9. 昆仑旧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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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斯年有些日子没来无问崖了。

傅春柳突然多个师弟,头一遭学人照拂,听他说外门日子过的并不舒坦,正好无问崖清净,院子也不少,随便腾个地方还是有的。

地方备好了,人却没来。

听薛衡说,掌门如今在东海有要事推脱不开,传话让胥斯年过去,此事秘而不宣,内门没有几个知道。

又听薛衡说,会让胥斯年去是因为谢桐歌受伤了,这次是实打实挨了一刀子,伤在臂上,用不了剑。

他倒是对清阳宫了如指掌,傅春柳一点也不想在自己的地盘看见他,薛衡做了谢桐歌几十年的狗腿子,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不是,你这怎么连口热茶都没有?”

薛衡大剌剌的进了院子,刚要落座,傅春柳一脚踹开了凳子。他抬着屁股,保持扎马步的姿势,转过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人收回脚,一点也不客气:“有话快说,没准备招待你。”

“唉。”薛衡直起身叹了口气:“我说了,你可别动手。”

傅春柳听他这句,估摸着是有事求她,还是个烂摊子。她直接了当的罢免:“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别啊!”薛衡急了,手忙脚乱的去扯她,刚碰到袍角,迎面一道灵力狠狠拍在他脑门上。

“啊!”薛衡捂着脑门,痛的龇牙咧嘴:“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打人怎么能打脸呢?”

“……我?”傅春柳回首,心中纳闷。

“打就打了,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薛衡觉得她在装傻,这方圆百里除去他二人,只一个杏树是立着的,难不成闹鬼了?

但见傅春柳自我怀疑,神色纠结,起了就坡下驴的心思,凑近了同她商量:“这几日可有下山?”

“没有。”继而眼见着他通红的脑门下,那双眼逐渐发亮起来。

“那你灵力应当充沛的很!”

薛衡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贯喜欢趁水和泥,除却谢桐歌,内门几乎都吃过他的亏。

当年三甲,傅春柳夹在两人中间,也不知薛衡是不是因此心生不满,背地里没少坑她,这厢不怀好意的登门拜访,没将他打出去已经是开恩了。

傅春柳听他口气,便猜到他想干嘛:“你想让我去后山洗阶?”

昆仑后山有一处废墟,乃是昔年无晟道尊飞升之时留下的残垣,每隔十年便要以灵力清除上方沾染的人间浊气,从前都是掌门来做,但如今他分身乏术,这活计自然落在谢桐歌身上。

她冷哼一声:“又想替高贵的谢首席分忧?当冤大头的事我才不去。”

薛衡连着哎呦了几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哀求道:“除却谢桐歌,宗门上下只你修为最高深,舍你其谁啊?

更何况千年借灵即将终止,届时天门开启,扶摇阶上有你的气息,不也是有利无害吗?”

千年前,九州本灵气充沛,不泛修道者飞升成仙。

然,福祸相倚,天地之间生出一物,诞于慾天荒野,无形无貌,本体不知何物,只称其名为荒妖。

昆仑无晟道尊借人间一千年灵气,诛杀荒妖于昆仑山下,一剑登封,九重天门开启时,降下万丈扶摇玉阶,迎新神登玉京。

飞升半路,玉阶突然崩裂,自空中跌落砸在昆仑后山,霎时碎成一处废墟,无晟不知为何如此,扬声质问,却听玉京主空灵飘渺的一句密咒,神色骤变。

天门即将合上之际,无晟的叹息声随着一句话传入九州大地。

“借灵一千年,天门暂闭,人间此后不得问道飞升。”

在那以后,天地灵气越发稀薄,修仙世家占据洞天福地,得以延续根基,像谢桐歌与薛衡所在的谢家和薛家,更是受尽天道宠爱,可人间却灵气匮乏,极少数者才能得灵根,入仙门修行。

道尊剑诛异类,虽牺牲莫大,但也情有可原,仙门之中依旧有不少修士顶礼膜拜,却也总有些不识好歹的人,对此事抱有异议。

没错,不识好歹的就是傅春柳。

“几十年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不会去的。”

薛衡反应极快的明白过来:“因为无晟道尊?”

“他虽使人间灵气枯竭,但终究是功大于过,况且你是天生双灵根,又何必在意人间那些不尽人意的事情呢?”

傅春柳不答,转问他:“你为何不去?这么替谢桐歌操心,又对道尊如此崇敬,我看你去最合适。”

薛衡奉承的很干脆:“我修为不如你。”

“那可不成。”傅春柳伸出根手指指了指天上,轻快道:“如今我金丹大后期,正是要紧,只差临门一脚便入元婴之列,我听说洗阶要耗费大量灵力,在这关头,我若应了劫,没有余力抵抗,届时走火入魔算谁的?”

薛衡一哽,没料到她来这一手,他沉默良久,神色像是出乎意料,双眼游弋,思考着怎么接下去。

冷不防余光看到那颗杏树,突然灵光一现,开口问道:“你可知无晟道尊未飞升之前,在昆仑哪一处修道?”

傅春柳知他又在耍把戏,随口敷衍:“清阳宫。”

“错了。”薛衡见她跳进坑,得逞的笑了,视线落在苍翠的崖边,抬手一指,“就是此处。”

傅春柳极少表露出异样的神色,但听薛衡所言,还是心中一惊。面上空白片刻,她猛的转过头,“你敢耍我,就死定了。”

“天地可见,若有半句虚言,必叫我五雷轰顶。”薛衡伸出三根手指对天立誓,十分真诚:

“无问崖与昆仑各峰皆有不同,此处是道尊一剑劈出来的,道尊与你一样,天生木灵根,剑气所过之处逢春化雪,枯木生花,才有了崖顶这片绿洲。”

“无问崖戒训你比我要熟知,‘不问来途,不问归处’,道尊座下弟子只有邬心长老一人,按照此条,历任无问崖的主人,都必须对上一任守口如瓶。”

他顿了顿,发现傅春柳极少见的认真听他讲话,不禁得意了几分:“道尊飞升之后,宗门内许多长老对无问崖上一任闭口不谈,新弟子自然以清阳宫先入为主,却不知无问崖才是道尊的开疆故地。”

看来薛衡不仅对清阳宫了如指掌,甚至对整个昆仑都是知根知底,连无问崖都摸的这么清楚,还有什么是他没打听过的。

傅春柳一身反骨,同他犟到底:“怎么?凭几句沾亲带故的关系,就要我为道尊肝脑涂地了?”

“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薛衡耸耸肩,劝说道:“就当是给祖师爷扫扫墓,彰显一下诚意,日后天门开启,你也能沾沾光不是?”

她还是雷打不动:“不必,这荣光让给你我也不介意。”

薛衡脸垮了下来,还欲再问,却被傅春柳打断:“他伤怎么样?”

“虽有不便,但也死不了。”

“谁伤的他?”

薛衡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还不知他那德行,若不是自找苦吃,谁伤的了他。”

傅春柳凝眉:“他又抽什么风?”

“这话可不对,抽风的该是你那位老乡,谢桐歌还叫我不要同你说,看样子你对这新师弟倒是宝贝的紧。”薛衡在旁冷嘲热讽,一脸为谁不值当的模样:“咱们仨几十年的情分,也比不上喽。”

“谁跟你们几十年情分,少攀关系。”

傅春柳没打算继续同他扯皮,十分不耐的下逐客令:“少在这浪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去的,有这时间你还不如自己去买点灵丹,没事嚼两粒,小心道行不够反被玉阶抽干了。”

“我——呸——”

薛衡像被戳到痛处,扯着嗓子啐了一口,眉毛都扬了起来:“瞧不起谁呢你!”

傅春柳笑了:“前几日试剑大会,你险胜蓬莱剑修,下台时候腿抖的药瓶子都掉出来了,脸白的跟什么似的,我是瞧不起你,但更瞧不起那强撑自尊的可怜样。”

傅春柳几句话刀刀暴击,直将他的心肺都戳穿了,薛衡哆哆嗦嗦的伸手指她:“你……你你也太过分了。”

薛衡两面三刀,平素从不轻易动怒,如若真的跳脚了,必定是这件事情他干过,且丢人。

似乎为了正名,一刻都为停留,临走时咬牙切齿:“……给爷等着。”

好不容易将他逼走,终于能消停片刻,傅春柳照常回到杏树下打坐。

冥想最忌讳思虑旺盛,调息几刻,撑了不到半个时辰,周遭的灵力又散了,傅春柳睁开眼,颇为烦乱,只得静下心再度入定。

心绪中总有一缕波动牵住她的神思,使她不得安宁,几次失败后,她便破罐子破摔一般,仰面躺在草地上。

杏树枝丫随着微风摆动,地上的剪影也有样学样,细碎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中跳跃出来,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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