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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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天空渐渐亮起,又是一日清晨来临。坐在房前的台阶上,简平凡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阿羽说三天前他睡得正熟,脸上的伤疤突然发热,血流不止,起身后屋外传来乌鸦的嘶鸣声。

简单处理下伤口后,他跟着乌鸦找到了她,那个时候她脖颈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不少。

将她救家中后就一直昏迷,随着时间推移,她的伤势很快好起来,而他脸上的伤疤却始终血肉模糊。

直到她苏醒前才有所好转。

在章雪染和公孙景成婚那天,他去了城里一趟。

那天章府上上下下的人看上去都喜庆得不行,打听了一下后发现府内完全没有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无人在意她的去向与死活。

而说起公孙府的时候,简平凡打断了他,有些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一缕阳光撒在身上,简平凡抬头看着空中那初升的太阳,是那样的崭新充满希望。

而照耀太阳的她是那么的狼狈不堪悲剧。

一个身影从她面前缓缓走过,正在思考的简平凡回过神开口道:“你背着竹篓去哪里?”

阿羽回头看了她一眼:“这里面有些食材,我要给阿婆送过去。”

阿婆……她立刻问道:“是上次看病的那个阿婆吗?她身体如何?”

“无碍。”言简意赅的回答后,阿羽迈开脚步往外走去。

“等一下!”简平凡飞快起身来到他跟前拦住,“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她的话阿羽皱起眉头最后说了一句:“很远,在那座山上。”

顺着他指着的手看去,简平凡看见了那座距离有些远的高山:“不远,我去!”

她不想一个人呆在在这里,不是因为环境不好,而是不想独自一人胡思乱想。

现在她需要的是陪伴和忙起来。

见她这么坚持,阿羽也没有再反对,示意她跟上后转身就离开。

简平凡伸手想要将竹篓中的东西分担一点。

“不用。”阿羽躲开她的手,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

看着他的身影,简平凡有些不忍道:“要不,我来背吧,你的脚还没有好。”

“不碍事,习惯了。”

就这么一句话,跟在身后的她仿佛看了阿羽过去生活的模样。

努力认真向阳而生,丝毫没有因为自身或者现状而逃避。

途中捡起两根合适粗细的木头棍子,仔细对比后,简平凡将杵着更加舒服的那一根递给阿羽。

“拿着,”她硬塞到他手里,“这样可以轻松一些。”

拿过她手中木棍,阿羽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饿了可以吃。”

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城内糕点铺的糕点,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才赚够钱买的。

然而她只是看了看就将那包东西收起来,对上阿羽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喝过你的粥,还不饿,等会再一起吃。”

两人杵着木棍在林中穿梭,这些路还算好走,能够看出来是有人修整过两边的杂草。

树林中的空气也异常好,让人的身心也渐渐放松下来,头顶上的树冠将太阳光挡住,非常凉快,走再久都没有感觉到热。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盯着阿羽的背影认真道。

前方的人没有回答,但她还是自顾自地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阿羽手中杵地的木棍顿了一下,仍旧没有说话往前走着。

拿着木棍低眸拨了拨小路边的杂草,她淡淡道:“是不是和上次救我一样的理由,因为我是章雪染的亲人?”

无人应答,但是简平凡也没什么感觉,抬起头快步走到阿羽身侧:“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崇拜她啊,就因为她救了你一次?”

“那要是别人也救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喜欢别人?”

话音刚落,他立刻转头对上她的视线,浓墨般的眼眸没有一点涟漪,就好像刚刚她说的那些都与他无关。

“不是。”

“那是什么?”她带上笑意,“说说呗,我又不会告诉其他人。”

突然阿羽停下脚步,吓得她以为前方有什么东西立刻警惕起来。

“我应该喜欢她吗?”

“哈?”阿羽这个反问让她都没反应过来。

“你从昨天开始就在强调我是喜欢她,但我只是觉得好人有好报,善良的人身边人也肯定是善良的人。”

阿羽说得很认真,让简平凡突然觉得自己的眼光有些狭隘,世间也许真的不止有情情爱爱。

感激就是感激,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感情,不然就是亵渎。

看着面前这个脸上有硕大伤疤,佝偻的身躯,还跛脚的男人,一下子形象就高大不少。

看着简平凡眨都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睛,阿羽撇过脸伸手将散乱的头发挡住脸颊:“走吧。”

“哦!”她被唤醒后看着阿羽挡着自己脸颊的头发,下意识伸出手,却被躲开。

“你做什么?”他语气有些不好。

手停在阿羽面前,简平凡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刚刚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怕你视线被头发挡住。”

“……这路不太好走。”

“不用,快走吧,不然天气会逐渐热起来。”

说完他拉开与简平凡的距离快步走起来。

收回在半空中停顿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刚刚她好像是想说不用挡着脸,根本不可怕。

走过小路越过小溪再爬到半山腰,这一路简平凡都没有感觉有任何疲惫,反而越来越兴奋,对周围的环境兴趣也越来越高,对于没见过的花花草草树木果实都充满好奇。

这样的地方比章府那样的方圆之地实在是要好太多。

再次和阿羽一起走过弯弯绕绕的小道,最后穿过一处狭窄的山缝后一间矮小的房子豁然出现在眼前。

看样子这里就是他们要前往的地方,只是她有些好奇为什么一个老人家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屋子前简单开辟出一些耕地,此时正种着这个时节的蔬菜。推开院子的木门,一些鸡鸭被围在栅栏中,隔壁就是厨房。

“阿羽,是你来吗?”房间中传来年迈的声音,随后开门的声音响起,之前在医馆前见过的那位老人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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