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缚她》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日暮黄昏的时候,善词形单影只突然出现在太孙府门外。

韩凝是最先接到消息的人。

听到善词回来的那一瞬,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心想着总算是逃过一劫,连忙着人前去迎接,又急急命人去白虎街善家寻裴沉昭报信。

经过今日这一遭,韩凝真算是怕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待善词一入二门,她即刻便叫了数名体格粗壮的婆子,将善词五花大绑束于正院的椅子上,生怕裴沉昭回府前她不翼而飞又不见了。

裴沉昭彼时正堂而皇之坐在杨氏的灵堂前,善家众人被押于他身后,善父激扬痛骂,裴沉昭却视若无睹。

下人来报说太孙嫔已径自返回府中的时候,他森然若冰的脸庞才出现一丝动容,抓了佩剑便阔步闯出善家,上马后一骑绝尘而去。

裴沉昭冲进正堂的时候,善词被绑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单衣,整个人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不曾反抗,亦不曾说话。

韩凝见到裴沉昭,当即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急着给自己撇清:“殿下,方才我的人已经审问过,她说出逃是她自己谋划的,大家都听见了,此事与我真的无干啊殿下……”

裴沉昭阴戾的视线却只落于交椅上静坐的那人,他目不斜视抬手推开韩凝,径直走到善词跟前停下,而后当啷一声拔剑出鞘。

剑光森寒一亮,满屋的人都静了下去,目光胶着在裴沉昭的那把剑上,大气不敢出,生怕下一刻血溅当场。

善词垂头坐着,即便裴沉昭的剑锋悬于头顶,她亦没什么反应,仿佛生死已经无谓。

裴沉昭冷着脸,手腕一动,那剑锋便精准地切断善词双臂上缚着的绳索。

替她松绑完,裴沉昭把剑当啷一声重重丢回鞘内,而后在屋中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里一把拦腰抱起善词,面色阴冷地将她纤细身体抗到自己肩上,而后越过自动让出一条路的人群,一言不发地朝思静院的方向走。

见到太孙扛着太孙嫔阔步而入庭院的一刻,思静院的下人便心领神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正屋及檐廊下的人极有默契地退远。

庭院外的丫鬟大着胆子朝裴沉昭的方向偷看,就见他扛着善词头也不回进了屋,后脚跟一勾大门,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门边的几个丫鬟如遭雷击,肩膀一颤,快步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裴沉昭入了正屋便径直扛着善词走向卧间,而后将她整个人重重丢进榻内。

他动作粗鲁,善词被丢上床的时候压到一片纱,因着惯性,便生生扯下了半边纱帐。

好在榻上铺陈柔软,善词半伏在褥间,倒不觉得疼。

她缓了口气,慢慢撑着身坐起,转过头,透过自己散落的发丝看到裴沉昭那张森寒可怖的铁青的脸。

裴沉昭冷冰冰地盯了她一阵,忽然迅疾欺身上床,按着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推倒,另一手不由分说用劲钳了她下颌处,逼迫着她对视上他的眼睛,又是怒又是笑:“我不过眼错一会儿,你便生出这样大的胆子。阿词,从前我竟小瞧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胆大包天,敢想敢做的。”

善词疼得倒吸气,下颌像要被他徒手捏断,她忍着痛,眼神冷淡地看着面前焦躁不安的男人。

分明受人钳制的是她,可对视上善词那双平淡无谓的眼睛,裴沉昭却觉得此刻受制于人的人好像成了自己。

一股烦躁的情绪冲上头,他握着她下颌的手又紧了两分:“去了哪?你想跑去哪?善家?还是出城?回答我!”

善词攥着力气去掰他的手,十分艰难才给自己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她虚弱道:“没去哪,这些天在府里闷了,我想出去自己转转,也不行吗?”

裴沉昭自然不会信她这番话,只当是诡辩,脸上厉色愈浓:“散心?好好的突然要散心?你觉得我会相信么?阿词,你想跑,可是你今日自认已经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你现在只得乖乖能回来,不是么?”

善词别开眼,脸上表情淡漠。

裴沉昭便将她这无语当作默认,冷哂:“你想出去,派人通传于我,我自会带着你出去散心。阿词,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

他强迫她对视自己的双眼,瞳仁中血怒翻涌,笑意比刀子还锋锐:“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可以继续跑。但你跑一次,我就下你父亲一根手指,两次,就两根,你父亲一双手一双足,够你跑的。你尽可跑去,大胆肆意地跑啊。”

话毕,他眸光肆虐于善词面容,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震悚,找到畏惧,找到顺从,找到仇恨,可身下女人的嘴角却勾勒起一抹诡异瑰丽的微笑。

裴沉昭眼神一怔,失神片刻,握着善词下颌的手劲微松。

善词侧开脸,那张清艳绝伦的面孔像是忍不住似的,忽地一声声笑起来。

而这笑声似乎触动了裴沉昭逆鳞,挑衅了他的权威,他眼底燃起熊熊火焰,冷声质问:“你觉得,我方才说的话不过是开玩笑?”

善词笑得咳嗽起来,她缓缓收了笑声,专注地看向裴沉昭,叹服道:“殿下,是你太厉害,所以我怕了。”

裴沉昭眸光微黯,存疑地盯着她举动。

善词平躺在他胸怀下,仰脸微笑,轻轻地说:“迄今为止,我真的怕了。我不会再逃了,就如殿下所说的,我逃不出去,我连个可以逃的地方都没有,我只能乖乖受束在这京城里,在这太孙府中。”

“殿下,我认输,你赢了。”她甜甜笑着,“我不敢再跑了,我怕了你。”

善词的语气很轻,裴沉昭入神看着她面孔上那副已经认命的表情,心中疑云却未曾飘散。

良久,他的手指贪恋地拂过她脸颊,顺着她细腻的脖颈一路滑下,勾开了她松散衣襟。

裴沉昭垂眸:“阿词,你已经骗了我太多次,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想起她每次和好时故意曲意逢迎的虚假温柔,裴沉昭就觉得恼火,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不过是捏着几分施舍的温柔来哄骗他,可他就是不争气地无法抗拒这份假意的柔情。

她就如同那含着剧毒的蜜,他明知道是有毒的,可却在初尝那种甜蜜之后,便生了瘾,没有任何办法戒断。

他以毋庸置疑的权势完完全全地掌控着她的肉·体,束缚着她的躯壳,自以为困她于掌心中,可许多时候,他却能够清晰听到,心底有一个声音肆意讥讽嘲弄,说他才是受着牵制的那一个。

他锁住善词的人于方寸天地内,可善词却无时无刻不在困着他的心,她简直像是他的一个劫数,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被她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乃至于一句话所牵引。

过去的两年中他并非没有做过努力,想摒弃自己心中那一片被善词霸道占满的位置,他甚至想过去找别的女人,想着用别的人替换掉善词,甚至美人已玉体横陈送到了榻上。

可当看着别的女人娇媚伏于他膝上、婉转柔媚宽衣解带打算伺候他时,他眼前纷纷扰扰飘出的,却都是善词的眉眼、善词的嗔怒喜笑,那一瞬,他便无论如何办不到去亲别的芳泽。

现下,他听到善词脱口而出的那句认命,忍不住在心底嘲弄地笑一声。

其实认命的到底是她,还是他呢?

裴沉昭摒弃了脑海中纷杂的思绪,他盯着榻上的女人,瞳仁中集聚阴晦浓云,将她衣领拂下,露出一折雪白小巧的香肩,他托起她后脑,将一枕乌黑长发拂至旁,凑身咬着她的唇吻了下去,一面抬手,散下另一半收敛的纱幔。

纱帐后,白浪翻波,房中点着的香炉飘出旖旎烟雾,屋外檐廊下的丫鬟们垂眸不语,脸颊发烫听着屋中靡靡之音。

裴沉昭像要把今日因她失踪而生的气全撒出来方肯罢休,几番不知轻重时,善词指甲几乎嵌进他背上,抓出斑斑血痕。

善词素来隐忍,可今日这般十足难以让人招架,极乐劲头太烈,咬紧的牙关已溃不成军,脑海里一片空白,竟也渐渐地松了齿尖。

裴沉昭耳聪,很快抓到这一丝稍纵即逝的声音,他愈发无了怜惜,直逼得她紧闭通红双目,泪碎滢滢还不肯放过。

房中动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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