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心怀执念归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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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慕玖辞消失的痛感时不时出现一下,若有若无的头疼虽微弱,却磨人得紧。每每她要细细体会时疼痛便消失了,弄得她以为幻觉时又隐隐作痛。

恍惚中浓雾已退、山林已远,慕玖辞惊讶地望着周围绿油油的景物,不可思议。

明明她很细心观察所经地方了,可还是不知何时走了这么远,早已脱离了原先的高山。

沿途风景在不经意间变幻,待察觉时,已是云烟皆过、万物换新。

慕玖辞抬眼看向男子,他的脸上不曾有一丝异样,目的明确地一路往前。

她眸光微闪,暗思这人定然非凡,想必行经甚远有他助力,就是不知其中原因是他的作用更多还是这诡异的地方更多。

二人自深山行至河边,沿河而行,岸边盛开的花瓣簌簌飘落,沁人心脾。河水自石上潺潺流下,声音清脆,和着鸟鸣如一首曲子,叫久不闻声音的慕玖辞觉着甚是亲切。

微风荡起裙摆,一下子让她有了回到人间的感觉,不由得心情愉悦了许多,连带步子都跳脱起来。

更让她惊喜的是没多久眼前出现一间酒肆,不大,却精致得很,是立于河边的一座小院。推开齐腰高的竹扉进入院中,可见碎石小路两边种着清新雅致的拟荆芥,再往前踏上木梯便可入店。

慕玖辞瞧着男子这轻车熟路的模样应该不是恰巧遇到,果然,尚未进门便听里面传来妩媚的声音:“哎哟!我就说这几日山谷里的风大得很,总要吹来几个贵客,结果妧娘还是猜得胆小,竟没想到这风连大人都吹过来了!”

这声音光听着就妖娆勾人,慕玖辞好奇地探了个头望进去,瞧见酒柜那倚着一位女子,形容娇丽、眉眼诱惑,红唇勾起满是风情。

她单手举着壶酒朝男子迎来,娇躯扭动摇曳生姿,白纱下盖着黑裙,如此别致的搭配被她穿在身上竟多了些魅惑。

男子却不为所动,迈进门瞧了眼空荡荡的酒肆,垂眸寻了个位子坐了:“你这酒肆倒是罕见的冷清。”

“哟!”妧娘一怔,紧赶了两步,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物件,左右打量男子,“今大人心情不错?”

这空当慕玖辞进门蹦跶了两圈,明白妧娘看不见她,便跟着男子坐在了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看看妧娘又瞧瞧男子,清澈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男子将酒壶接了过来:“怎么说?”

妧娘瞧着比刚才更惊讶了,忙拉开椅子坐下:“天下谁不知道夜寒箫夜大……”

男子倒酒的手一顿,骤抬眸扫了眼妧娘。

妧娘的声音几不可察地打了个结,继续笑盈盈说道:“谁不知夜大人如超脱世间的千年寒冰,莫说询问生意这等平常事,便是家国大事也难听到大人多说几个字。真是后悔没能找个留音石记下来,可得卖好些钱!”

慕玖辞歪着脑袋看向男子,唇齿间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夜寒箫。”

一出口她便微微愣住了,心中涌上一股说不上的沉闷,像是有什么压在心上,如何也推不开。

妧娘见夜寒箫不理她,也不恼,抿唇一笑,答了他进门时的问话:“还不是那该死的异动,飓风一起谁还敢靠近这里啊!也就我这反应慢些的还守着铺子,幸而等到了大人。”

她不曾具体说明,但慕玖辞猜到应该是他们出来的地方。原先倒是她想岔了,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坏了什么封印放出了麻烦,不成想夜寒箫竟是进去处理麻烦的。

果然俊俏哥哥才不是极恶之徒!

“你的鼻子可比谁的都灵,谷中异动不是你给红沫传的信?”

“啊!消息传出去不久大人便来了,还当大人不知此事呢,奴家还是低估了大人明察秋毫。”

夜寒箫抬眼,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让你找的东西呢?”

“哎哟!”妧娘嗔怪地翻了个白眼,“奴家可没大人这本事,今日一收到大人递的消息我可忙不迭的拿出珍藏的酒候着大人,况且大人寻的也不是平常物,哪有那么容易。”

夜寒箫指尖把玩着酒杯,淡淡道:“叫红沫将东西送到天宇来。”

熟悉的名字猝不及防冲进耳朵,慕玖辞猛地怔住,一下子坐直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夜寒箫,整个身体激动地发抖。

“原来大人早感受到红沫大人来过了啊!奴家还想着等红沫大人将东西寻来再由奴家交给大人,赚个中间人情。”妧娘一笑,又忽地呆了下,微微蹙了蹙眉,“天宇是……”

“近日七曜剑会在那进行。”夜寒箫仰头饮尽杯中酒。

妧娘像是极认真地思索这几个名字,终于有了些眉目,疑惑问道:“大人对此有兴趣?”

“人多,热闹。”一壶酒尽,夜寒箫起身,不紧不慢往外走。

妧娘看着夜寒箫的背影,忽想起他叫自己找的是什么,两厢一联系脑中猛地蹦出个念头:“送去天宇莫不是大人找……”

夜寒箫猛然回头,凛冽的目光几乎凝成冰剑,直直逼向妧娘,恐怖的威压破体而出,震得空气荡动,柜中酒壶跟着摇晃。

妧娘心口剧颤,忙站起来,脸上媚态尽褪,正色抱拳俯首:“属下失言!”

夜寒箫冷冷盯着她,许久,方慢悠悠收回目光,看向门外,平静得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只是出口的话叫人遍体生寒:“不论你猜的是什么,外面但凡起了浪,六界轮回不会再有你的身影。”

慕玖辞清眸连眨,尚来不及跟上便见夜寒箫身形一动,好似化为了一道白光。

她急忙追了两步,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霎时一片漆黑,狼狈地跌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她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趴在地上晃了晃脑袋,茫然地抬起头,努力眨了眨眼皮确定自己是睁了眼的!

可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她试探地摸了摸,没发现任何东西,便缓缓站了起来,也不像是逼仄的地方,足以令她伸展拳脚。

“俊俏哥哥?大人?公子?夜寒箫?”

突然跌进黑暗的陌生环境,慕玖辞有些不安,左右摩挲了圈没发现障碍也不见有什么危险,便试着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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