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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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渔翁之利。”将军忽然开口,语气咄咄逼人打断了松平的念叨。

将军:“她到底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端掉一个地下杀人竞技场,与天道众作对,对于她一个已经退出权力中心的医生来说有什么好处?”

松平一哽,忽然有些语塞:“……也许是为了袒护一些人呢?一些热血冲脑挑起事端的人什么的。”

将军:“那这样说来,她就是在袒护真选组咯。”

松平:“………………”

将军定定的看着面色难看的松平,字字铿锵道:“我看过近藤局长的报告,他在报告里诚恳地为他手下挑起炼狱关事端的一番队队长和副长向我致歉,由此可见,如果静海当真是为了袒护某些人的话,那就必定是为了真选组。这样说来,她也算是帮了你手下人一次,不是么?片栗虎。”

松平默然不语,手指焦躁地敲打着桌面。

微微有些担忧地看着两人的对峙,却只能乖乖地坐在一边,不敢插嘴。

将军:“……静海没有恶意,我与她也算是相处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她不是一个会为了权利和利益陷害他人的人,也正是她这份正直,让她在作为御内医官时煎熬无比……我曾亲耳听到叔父让她对某个大员下暗手,不需要取其性命,只要让那人失去行动能力便可。但这样的事她根本下不了手,最终还是求到我这来……”

将军端起滚烫的茶杯,也不喝,只是望着里面清透的茶水,眼神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让御庭番众暗中带走了那个人,做出一副卧病在床不就便撒手人寰的假象,却是护送着那位大人到了京都。在天皇陛下的庇护下,料想是叔父,也没有这般能力能插手了吧。”

松平有些惊讶地挑起眉,喃喃自语般嘀咕道:“这种事你竟然从没跟我说过……看来你们两个感情还是挺好的嘛,怎么到最后……”

将军:“仅是朋友而已……至少对于她而言,我应该仅是个可以帮忙的友人。静海从来没有把我列入另一半的考虑名单,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微微有些忧心地拉了拉兄长的衣袖,小声到:“兄长别这么没自信,说不定静海姐也对你……”

将军:“别安慰我了,你看她这不是已经找到归宿了吗?我应该替她高兴才是。”

微微:“………………哎。”

见将军这副态度,松平只能无奈地叹气:“她的为人怎么样大叔我是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她现在做出的这个举动,势必会让两方势力蠢蠢欲动起来,如果毫无准备的话别说是什么落魄武士了,就算是皇室亲王也保不桩静海御前’。一桥和定定公可不是什么乐于行善的好人,她的力量摆在那,‘御守之力’一天不定主,两派的争执就永不停止……大叔我现在担心的是她这样鲁莽的举动会不会牵连到我们,特别是你。”

松平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将军,语重心长道:“说你什么好呢……都被人甩了还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真是……”

将军倒是敛下双目笑了声:“我没有对谁死心塌地,大叔你多虑了,我袒护她……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

他身为将军,却有诸多不可为和不自由,虽然他胸怀宏图青云志,但……世事总是无法尽如人意。

那个女子,与他非常相似。

“帮她,就像是在帮我自己一样啊。”将军抿了一口茶便放下了杯子,语调是惯常的平淡:“……顺便说一句,微微你泡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啊。”

微微被他忽来一句说的一愣,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刻就炸毛了:“真是够了!兄长你怎么总是这么说!我这次有好好泡茶啦!”

“嗨、嗨,那就请下次继续加油了。”

“说什么啊!真是讨厌!”

“呵呵……”

松平默然地看着将军两兄妹拌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苦恼地抓抓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真是……大叔我不想管你了啊,哎。”

将军:“谢谢你,片栗虎,这样一直为我的事操心。”

松平:“…………操心也没有用啊,反正你也不听我的。”

将军:“别这样说,只有这件事,我非常坚定我的想法……静海她既然勇敢地选择了,作为朋友,无论如何我都想为她尽一份力。”

松平:“……………………随你便吧。”

看着将军难得出现的笑容,松平只能在心里叹气。

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怎么想你还不一定呢……

哎…………小将哦。

——

江户城堡,先代将军寝殿。

昏暗的烛光在黑暗的房间中闪动着,身材肥硕的德川定定拿着细长的棍子逗弄着笼中的金丝雀鸟,把那有着一身漂亮羽毛的金丝雀搅得上蹿下跳不得安宁,直到那鸟儿不堪其扰,一头撞在铁笼上晕死过去,年老的先代将军这才嗤笑一声丢掉了手中的逗鸟棍。

一个人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对他恭敬地单膝下跪行礼。

德川定定察觉到动静,没有回头,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哦,来了啊。”

“……”

一身黑衣做忍者打扮的人没有说话,烛光映照下,那人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头,面容藏在阴影之中模糊不清。

德川定定:“怎么样,去了一趟伊贺之后,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那黑衣之人依旧沉默着,良久之后,才轻声开了口:

“那并不是我在寻找的地方……”

声音赫然是个女性的声线。

德川定定呵呵笑了声,走到窗边俯瞰着灯火通明的江户城堡,语调随意:“就连被称为‘忍者之村’的伊贺都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想寻找的‘木叶忍村’到底是什么,我开始好奇了。”

那女忍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以对。

德川定定也没在意她的寡言,只是背着手风轻云淡地对她下令道:

“我要你去观察一个人,一旦察觉她有投靠一桥派的苗头,就立刻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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