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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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教训,我已得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即使痛苦至极,也有种甘之若饴的滋味,“以那般……她就是杀了我也是应该的,何况我还活着。”

陆小凤了然的眨了眨眼,道:“想来是位佳人喽?”

花满楼皱眉:“陆小凤。”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便是了。”陆小凤摆手道,“花满楼你也太过君子了。”

“陆小凤!”花满楼不悦道,“背后轻佻言说一位姑娘,太过失礼了。”

他们这般斗着嘴,仍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深厚友情,就是一旁努力抵挡痛苦的风清扬见了也不免心生殷羡。

“这是怎么了?”山路上忽地响起一声女子的询问,莺声燕语不过如此。

陆小凤等人循声望去,才发现一株高大的松树上竟是坐着一个绝色的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袭白衣,长发披肩,头发上束了条金带,映着轻松翠柏,更是灿然生光。她俏生生地坐在树梢上,容貌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

看见美人,陆小凤忍不住便是笑道:“你坐那儿做什么?”

那女子歪了歪头,有些不悦道:“我爱坐哪儿坐哪儿,你管得着吗?”她又低头去瞧风清扬,“他怎么了?”

陆小凤眨了眨眼,道:“我也不知道呢。”

那女子轻哼了一声,眨眼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我来瞧瞧。”言罢,她竟已欺身上前,握住了风清扬的手腕。

这一手,不管是陆小凤还是花满楼竟是连阻拦都阻拦不及。

眼见着那女子并无恶意,两人方才放下心来。

但随着那芊芊玉指搭在腕上的时间越来越久,那女子的眉头也一点一点轻蹙了起来:“这是得罪了天山上的那位?”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又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风清扬嘴里,道:“这药虽不能根除,但好歹能让他不怎么疼。至于他体内的……”她掩去了当中几个字,道:“还得天山上那位出手才行,不然,他修习的也是道家心法,也可以自己就这么一点点去磨,短则三年,也就解了。”

陆小凤忍不住询问道:“天山上的哪位?”

“天山上的那位啊。”女子故意不说明白,只道,“我可不说她的名讳,爹爹要骂我的。”

“你的爹爹?”陆小凤笑道:“他呢?”

“他?”女子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来,竟是委屈道:“我爹爹他不要我了。”

陆小凤一愣,反是花满楼出言劝慰道:“怎会不要你?”

那女子撅着嘴,不满道:“那我出来这么久,他怎么也不来找我?”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小凤已是大笑了起来:“你自己偷跑出来了,怎还怪你爹爹不来找你?”

少女赌气道:“但我也没瞒着自己的行踪啊,我还怕爹爹找不到我,听说华山最热闹,就跑这儿来了。”

花满楼已是哭笑不得,只道:“既如此,姑娘不若跟着我们吧,如今华山正是多事之秋,姑娘一人,怕是不安全。”

那少女一愣,她抬眼去瞧温文尔雅的花满楼,竟是脸颊微微泛了红,嘴上仍道:“我又不认识你们,才不要跟着你们呢。”

闻言,花满楼也是一愣。

陆小凤却是看得分明,这女子分明口是心非啊,再看看她偷偷去瞧花满楼的小动作,脸上的笑意便愈加揶揄了:“是我们的错。在下陆小凤。”

花满楼回了神,也作揖道:“在下花满楼。”

那女子站起了身,喃喃道:“花满楼?鲜花满楼……”我自然知道你的名字……

她看向花满楼,微微含羞道:“我姓黄,你叫我蓉儿就好。”

只一个你字,内外区别如此分明。

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嘴上的胡子,心中却为花满楼高兴。这姑娘比之上官飞燕更为优秀,看上去又颇为欢喜花满楼,如此佳人,若是良配,自然该为花满楼高兴的。

但那边被黄蓉注视着的花满楼,心中却有些疑惑,总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这位黄姑娘,可还未等他想起,便觉得身上微微泛凉,似是有谁在打量着他,那目光可算不上和善。

还未等他去寻那目光来源,那边在做调息的风清扬已站了起来。

“方才多谢两位相救。”他执剑作揖道,“在下风清扬,如今事急,若还有日后,在下再请两位喝酒。”

“风清扬?”陆小凤惊道,“竟是华山高徒?”

“不过一不孝弟子罢了。”风清扬苦笑,“恕我不能再耽搁了,告辞。”

言罢,他竟是不顾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直接轻功奔向山门。

黄蓉冷哼了一声:“他莫不是傻?就凭他一人上山有何用?华山弟子大都被放倒了。”

闻言,陆小凤惊讶道:“什么?难不成那李姑娘真的赶尽杀绝?”

黄蓉有些惊奇的看了眼陆小凤,道:“当然不是,华山弟子是快死光了,但祸根源自萧墙之内,那李家妹妹可不是那般小人。而且……”她悄悄抬眼瞧了瞧一旁的花满楼,试探道:“而且就算真的赶尽杀绝,又有什么不对?就许华山灭人满门,还不许人家苦主报仇吗?”

陆小凤一时无言。

花满楼却是苦笑道:“到底杀戮太重。”

黄蓉也知道花满楼心善的很,当日她扮成小乞儿在百花楼白吃白住,这人也像是对待贵宾一般对自己,而且完全不求回报。自她离家出走,就没遇到过花满楼这样的好人。

此刻听他这么说,黄蓉自然不再争辩,只道:“你们要上山吗?我刚从山上下来,若是上去的话,怕是在下来前连口水也不能喝、连粒米也不能吃呢。”

花满楼惊异道:“怎会如此?”

黄蓉笑道:“我亲眼瞧见的,柳烟飞和他的小情人下药把华山弟子都药倒了!”

她瞧见的自然是柳烟飞和秋灵素。

可笑这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哪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不知被多少人瞧在眼里?

而此刻,柳烟飞拖着重伤的身子在华山主殿,黄蓉嘴里那个“柳烟飞的小情人”却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秋灵素武功不好,甚至江湖中人没人会觉得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叫“武功”。

她的根骨太差,又没有悟性,就连最基本、最粗俗的入门武学也理解不了。

她曾经以为是因为自己来自现代,思维方式定了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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