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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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明台小组成功狙杀“波兰之鹰”的消息,明楼和明诚都松了口气,可是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愧疚和挫败感。

他们一心想让这个孩子远离战争,读书工作,娶妻生子,到头来却又亲手把他推进特工暗无天日的斗争世界。

难以原谅自己。

比起明诚,明楼的郁怒更深更甚,明诚的安慰,也只是了了。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梁仲春。

自程妙芳牵了线,梁仲春便不时约阿诚吃饭喝茶,阿诚有时去,有时也拒绝,仿佛在审度一般,若是梁仲春开口,也不吝于行些方便,出手帮些无关紧要的小忙。

最近这种小聚的邀请愈发频繁了,这大约是要触到重要之处了。

明楼点点头,阿诚便应下了这顿宵夜。

明诚一走,公馆里空荡荡的。

阿香早就回小楼休息了,这下,家里只余一人,安静到可怕。

明楼叹了口气,落寞地回到书房,正准备休息,却瞥见床上有个身影,顿时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掏出枪,却发现躺着的是程妙芳,还睡得挺熟,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了。

他一向谨慎,在家和阿诚都戴着面具小心翼翼,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內间自己床上多出一个人,而他和阿诚就在外间谈事,竟迟迟没有发觉。

他又忍不住蹲下身来,看着这张相思相念的脸,仔细想想,去年一别之后,最近几次遇见,两人都不曾互相好好说过一句话。

瘦了,在法国几个月,最后脸颊终于养出些血气的红润来,现在又折腾得一点不剩。

明明没有计划,明明未经安排,分别许久,为何两人一唱一和总有默契,也没许诺过什么,也没明说过什么,总记挂在脑海,百般滋味心头尝遍,这便是爱情?

L\'amour est la chose la plus douce et la plus amère.

——爱情最甜蜜,也最苦涩。

也不知道上次发烧,现在好了没有,他的手不自觉地捋开刘海,探上光洁的额头,温凉。

“唔……”感觉到有人碰触自己,妙芳迷迷糊糊地醒来。

明楼的手一僵,又继续轻抚她的脸庞。

这些天戴着面具言不由衷,早就觉得快要疯了,就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让自己放肆一次吧,放任自己的思念和情感。

半睡半醒间,妙芳感觉到一只温暖而干燥的手捂在自己脸上,下意识捉住它,握住它,放在枕侧,微微的鼻息便这么拂着,让人心里又痒又暖又软。

然后妙芳便渐渐清醒了,看到明楼在侧,便揉着眼睛坐起来:“竟然睡着了。”

明楼哭笑不得,却又带着几分宠溺:“你怎么来了?”

“有事和商量,”刚睡醒的妙芳语气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软,和平日里的尖锐要强全不同,“天黑了我就来了,从大门进来,一路上也没什么人拦我,我就想躲着吓你们一跳,后来觉得有点困,就睡着了。”

明楼的脸有点黑,明家一向以节俭为要,也有防着人多眼杂的意思,一向少用下人,今天又特殊些,大姐不在,家里人格外少,妙芳身手又好,但自家原来是可以让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未免让人忧虑,又有点好笑:“你以前说我不像是干特工的,我倒是觉得你更不像是干杀手的,这样就睡着了?心真大。”

我能当刺客那是因为我开了挂!妙芳腹诽,嘟了嘟嘴:“长谷川刚,干掉了?明台干的?”

明楼的脸一肃,眼光慑人,好一会才柔和下来,无奈地说:“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透明的,或者军统就是个筛子,你怎么能什么都知道?”

那是因为我穿了我开了挂!

“香港三教九流,势力复杂,只要有钱,什么消息买不到,”妙芳皱皱鼻子,说,“军统虽不是筛子,但重庆那边出来的消息,只要我想关注,除非是非常机密,不然我也只比你慢几分而已。”

明楼无言以对,半晌才轻咳一声:“你今天来是是要说什么事?”

“过两天,把诚少借我用一下。”

明楼挑挑眉,人微微靠近,开起了玩笑:“你确定,要借阿诚,而不是借我?”

妙芳有些不自在地伸手虚挡,嘴上依然不饶人:“阿诚又好看又听话身手也好,你有什么用啊,走出去引人注目不说,养尊处优,人又胖,功夫早就生疏了吧。”说罢嫌弃地扫了他一眼。

“我胖?”明楼顿时觉得身上中了好几箭,半是愠怒,往前一倾,将人儿禁锢在双臂之间,“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不重则不威’?嗯?”

妙芳噗嗤一声,啼笑皆非:“我学识浅薄,竟不知道原来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明大教授,这是经济学上的新论断吗?”不经意间,两人的姿势已变得十分暧昧。

“不,”明楼在她耳边低语,“是爱情学上的新理论。”

妙芳闻言不语,羽睫垂下,带着几分落寞。

明楼知道她为何失神,心里微微刺痛,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让房间里的气氛霎时旖旎起来,明楼的气息温暖,动作温柔,却又带着让人无处可逃的坚定,妙芳迷迷糊糊地,手抵在对方胸前,不知所措。

攻城略地,耳鬓厮磨。

明楼一向儒雅温文,却还是个十足的男人,而且,是个骨子里极为刚强坚毅的大男人。

和上次旗鼓相当不同,许是明楼今天特别有侵略性,许是今天困顿刚醒,全无设防,那几分娇软和羞赧未来得及掩藏,妙芳被揉得难耐,嘤嘤低泣,与日间的模样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衣衫半掩,暂别两年,清瘦玲珑的身子上又多了几处疤痕,明楼的心化成了一滩水,身下却愈发硬成钢,头脑发热,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就烟消云散,见那处渐湿,便不由分说地挤了进去。

“难受……”妙芳眼眶微红,目光失了焦距,手上无力地推拒,身子胡乱扭动,却惹来更大的火气。

明楼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和脖颈,下面却凶横跋扈,又深吻她,将断续的呜咽声堵在唇齿之间。

几番昏沉,几次酥软,这一场疾风骤雨才渐渐停歇,妙芳才刚睡醒,又累得昏昏欲睡。

明楼将人搂在怀里,手指游历轻抚一道道疤痕,这一刻,是返回上海之后心最安宁放松的一刻。

“别挠我,痒。”妙芳闪躲几下,小声嘟哝。

明楼一笑,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云消雨散,才言归正传。

“对了,你借阿诚去干什么?”

“不能说,”妙芳闭着眼,“等事儿成了你再问他。”

“那就不借了。”

“好,你真想知道?”妙芳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明楼。

明楼跟着坐起来,把人搂在怀里:“真的。”若真的是十分危险危险的行动,就要阻止,计划如有漏洞,也可筹谋,他决意要改改她每次都不惜己身拿命来搏的作风。

“我是想设一个局,”妙芳挣开怀抱,开始一件一件穿衣服,语气陡然冷淡了几分,“我们上通最近有艘船在日本横滨港被征用了,这艘船吨位不大,但比较新,航速是目前民用货轮里几乎最快的了,我们的船员除了船长和大副二副,其他人都被扣押遣返,我辗转得到的消息很模糊,但这船载了军火和补给这点是明确的,而且据说还有不少细菌弹,是准备在上海中转,要送到西南战场上做试验的,国际公约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细菌弹,所以日本军方才想了个征用民用货轮运送来掩盖的烂招,这件事,上海目前应该只有日陆军高层和梅机关少数几位才知道,连南田洋子都不清楚。”

日本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日本国力薄弱,资源贫乏,军火供给接续不上,而最近中立的美国松动了对外禁售武器,特别是对德意日及相关参战国禁售武器的态度,一旦美方军火可以出口,也许其它的物资也会渐渐松绑,特别是目前紧缺的药品类,他们自然要小心一些,不让人抓住违反国际公约的把柄。

“我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汪曼春,让汪曼春以为这是我要运往抗日前线的军火,再做出和藤田芳政和梁仲春勾搭走私的样子,诱她为了抢功带人来码头扣押,引出两方火拼的势头,到时候连船连人,一起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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