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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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翻过一个陡坡,又是一座铁索吊桥。我第一百零一次叹气,后悔为什么答应凌远去参加什么志愿医疗活动。

那日在许乐山家不欢而散后,我终于有时间宅在家里。享受着一个人无所事事,自由散漫的生活。每天听着小仓山的晨钟醒来,出去绕着绿带湖慢跑一圈,领略第九别墅区的如画风景。之后冲一壶咖啡,用论文期刊或是华生医生的博客打发一天的时光。

这么美好的假期就那样结束了,快若流星,对比现在的我简直是从天堂落到了地狱。

“主任,前面就是杨树村了。”住院医师黄亿维是我千挑万选带来的助手,虽然只是住院医师,但作为助手绰绰有余。加上年富力强,又机灵沉稳,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至于成铭和田德两位主任就留守医院坐镇,没有跟来。

我看着不远处的小村落,虽然目之能及,可面前崎岖的山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下乡是第一医院作为教学医院的任务之一,是必须完成的指标。每年都会从各个科室派遣一二人组成医疗专家团队,下到外地省市乡镇,进行免费的医疗服务。同时也是对地方医疗人员的培训教育。

这次的医疗队以我和周明两位科主任级别最高,所以分别担任了正副队长。又因为尊老爱幼这种传统美德,所以周明负责坐镇医疗队临时驻地,而我不得不负责出诊。

天知道作为一个不爱动弹,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宅在医院、实验室的宅女,这些天走过的路,爬过的山比我前半生总和还多。我终于能够深刻理解为什么麦考夫不爱跑腿儿的活计,简直是对两颗世上最伟大的大脑的浪费。

在我无数次怀念西方骑士精神,质疑为什么不是女士主内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杨树村。

杨树村名不符实,村子里一颗杨树也没有,反倒有不少村民自家种的枇杷树。冬季的枇杷树开满了白色或淡黄色的小花,为萧瑟的冬日带去一抹亮色。我们来得晚,村里的枇杷开出的花已经开始谢了。不过寒风吹来,带下片片花瓣,倒是别有浪漫的意味。

可惜这样浪漫的场景,我的身边除了糙汉子,就是下属学生。我既不吃窝边草,也没饥不择食到不挑食的地步,就只好收拾收拾心思,专心在病人身上。

医疗队的行程事先就已经通知下去,所以对我们的到来村里表现出热情的欢迎。

村长站在村口迎接,身后还竖起红幅。远远见我们一行走来,还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极有节日的气氛。

“大夫们欢迎欢迎,快请进来。来我们这里的路不好走吧,先歇歇脚,休息休息。”村长的嗓门很大,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我听着费劲儿,好在都是些客气话,在我听来与废话无异。

我们先来到村子里一个类似礼堂的平房,村长亲自端茶递水,摆上各色水果点心。每到一个村子,几乎都是一样的待客礼仪。尽管茶只是些碎叶子,点心也都是自家制的手工粗糙的糕点,但这份心意我每一次接受,都感觉不自在。

这种医患关系是和过去完全不同的感觉,不是美国式的花钱买服务。也不是和神盾局、大英政府间的利益趋向型的合作共赢。在这里,村民们将医生视作恩人,是可以全心信赖的人。他们自知无以回报,却不知道,对我来说,这份心意是比金钱更加沉重的付出。

我急于摆脱被动卷入人情往来的漩涡中,仅仅坐下缓过跋涉而来的急促气息,就提出开始看诊。

村长客气地劝了几次,见我坚持就没再拒绝。带我们在村中七转八绕,来到一户人家家里。

因为人手有限,加上许多设备还是留在医院里。所以下乡事先已经沟通过,需要看诊的人尽量自行前往医疗队驻地,进行集中检查问诊。

但还有少数病人,或是年老体弱,或是行动不便,就需要我带人出诊了。比如杨树村里,就有两个病人出不了家门。一位是七旬老人,患有高血压和冠心病,一位是中风患者常年瘫痪在床。

由于事先统计过,所以跟着我出诊的除了黄亿维,和一个护士外还有心内科的徐医生。为了抓紧时间,争取天黑前回到驻地,我和徐医生分头进行。我独自去为中风患者看诊。

说来,脑中风瘫痪者的后期治疗其实是中医比西医更合适,再不济也是神内的范畴。无奈我和神内曾主任上次大闹一场,就此结下梁子,连带神外和神内互相不对付。平日里医院有凌远坐镇谁也不敢造次,现在离了医院,就开始阳奉阴违。

神内来的借口不舒服,赖在驻地不动弹。不动弹就不动弹吧,反正我从来不受人威胁。一个瘫痪病人难道我还看不了了?

排除了手术治疗的方式,对这类陈旧的中风治疗医生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哪怕是我也不是上帝,唯一能做的就是开一些常规药,尽尽心意。

和患者家属说了一些日常护理的注意事项,又劝说对方最好去驻地进行手术治疗,不然成效不大。

但我话没说太多,家属是个半大孩子,家里大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留下孩子照顾瘫痪的父亲,无论是一个孩子还是患者本人,做这么大的决定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当我热血上头,准备违背向来的行医准则给家属夸下海口,做出保证,让他们下决心动手术时,徐医生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凌主任,快来!”

“什么情况?”

“患者突发脑中风,怀疑是高血压和心脏病引起的脑栓塞,黄医生正在急救。”徐医生在前面带路,我小跑着跟上。

一进门,就见黄亿维在进行心肺复苏。老人躺在床上仰卧,脑后的枕头被扔到地上,身上裹了两层厚实的被子。一只手伸出被子,由护士监测着血压、心跳。

我看了一眼飙升的血压值,戴上听诊器听着老人渐渐恢复的心率,按下黄亿维,“可以了,暂时没事了。”

寒冷的冬日里,黄亿维折腾出一身汗。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问:“主任,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能手术,只能选择溶栓治疗了。”

“可是溶栓治疗前必须先做CT检查,还有脑脊液检查确定……”黄亿维看着我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看在他还是个可造之材的份上,我耐心解释:“溶栓治疗的最佳时间是?”

“发病6小时内,不超过12小时。”黄亿维回答得流畅,这确实不是个很难的问题。

“以她的年纪,不用12小时,最多8小时就会出现出血性脑梗塞。而5小时内不进行治疗,就会有瘫痪的后遗症。不要忘了,她是个独居老人。”黄亿维脸色一变,显然已经明白问题所在。我们一行算得上都是年轻人,都花了4个小时才到达杨树村,带上一个昏迷的老人,如何在5小时内回到驻地?5小时内不到,就算救回一条命,让她以后怎么生活?

“可是不做检查……”

“相信我”,我没有再说些医学原理,目光直直看着黄亿维。我往日的权威发挥了作用,黄亿维不再坚持,深深吸了口气,说:“主任,该怎么做?”

我满意地拍了拍斗志昂扬的青年的肩,指令下得也不慢,“TPA10毫克生理盐水静滴,先用10%静脉推入。”

护士动作麻利地配药,注射。黄亿维拿着TPA粉剂的小瓶子,好奇地晃了晃:“这就是新型的血栓溶解剂?凌主任真是神通广大,这也能弄到。”

“我实验室特意准备的,带的不多,省着点儿用。”

“不过主任,看现在的情况今晚我们是走不了了。”溶栓治疗需要持续起码三天,在这期间,需要严格监控病人的体征,防止颅内出血。也就是说,至少有一个人需要留下来,在杨树村呆起码三天时间。

我想了想,看着面前一个护士,一个住院医师还有一个心内科的,无奈说:“你们几个先回去,我一个人留下就够了。”话是那么说,但我的心里在滴血。本来驻地的条件就够艰苦了,一个小山村的住宿条件?我果然不应该来。

“我也留下”,黄亿维突然出声反对,“您一个人不安全,出门前两位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您。还有周明主任也让我随身跟着,我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黄亿维一脸坚决,我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答应。

村长知道我和黄亿维要留下住宿,里外忙活儿着给我们腾出一间屋子住。“凌大夫啊,村里条件不好,只有这么一间屋子还能住人。你们看……”

和异性同住一间屋子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何况“没关系,小黄要守在病人身边监控,就我一个人住。”助手就是要用的。

“那就好,不过凌大夫真是年轻啊,看着和我闺女一样大,就已经是大医院的主任了,了不起!”,村长竖起大拇指,赞美的话不要钱地一句接着一句。

赞美我听得多了,心里毫无波动,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

村长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敷衍,见我没说话,尴尬地意识到自己惹人嫌了。双手在裤袋上擦了擦,佝偻着背告辞离开屋子。

我环顾四周,这里也就比夏洛克当初嗑药找的酒馆旅店好一些。长长地叹息一声,草草洗漱后就早早睡下了。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依据墨菲定律,坏的事情总会发生。

半夜被黄亿维叫醒,患者出现局部出血症状,我匆匆穿上外套出门。就见外面开始下起纷纷扬扬的雪片,等到我紧急处理完,等待老人生命体征平稳后出来,满目的白色掩盖了一切。

不出所料,突如其来的大雪将来往山路完全封锁住,我和黄亿维被困在了这个小山村内。更麻烦的是,第二天早上我食不知味地嚼着某种不知名面食的时候,村长嘹亮的大嗓门远远地从村口传到我住的地方。

“凌大夫,救命啊!凌大夫,救救她!”

我和黄亿维对视一眼,原本以为离开了医院就可以摆脱这种随时待命的生活,可现实总是善于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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