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楼外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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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着许平奴:“季伯爷和夫人恩爱,二小姐若真嫁过去的确不妥。”

许平奴冷笑一声:“你懂什么?每日与杀父仇人的女儿同榻而眠,又何来真心?”

许平奴和季书昭的祖父,父亲都曾同朝为官。那个时候京城里谁知道季书昭这号人物?

季书昭的祖父季老侯爷,一生龙马征战沙场,为丰朝立下赫赫战功。便说丰朝大半江山是他支撑起来的也不为过。

老爷子为人也粗犷豪放,人过中年有了独子,自然也是想让他走自己的老路,续季家满门荣耀,也继续为秦家镇守江山。

谁料季书昭的父亲季侯爷却是个性子文弱的。那个时候丰朝文武之争已颇具端倪。老爷子也因为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吃了不少大亏,手下的兄弟不少因此而送命。征战沙场的卒,最后不是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这些本不应该的阴谋诡计上。老爷子悲怒交集却也无可奈何。

季侯爷想要文试入朝的时候遭到了季老侯爷的强烈反对,直说他要是执意入朝玩弄那些阴谋,从此就不再是他的儿子。季侯爷也无法,当时季老侯爷年纪已是不小了,为了顺从父亲,季侯爷算是学了个文不成,武不就。

但季侯爷唯一让老侯爷满意之处就是给季家添了两个儿子。季侯爷再不济老侯爷也不管了,而是把全部心神投到了孙子辈身上。那就是季书昭和他的哥哥。

这个时候老侯爷身子已是极差了,年轻时候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老了全转化成了病痛。所幸季书昭的哥哥极为出色,继承了老侯爷大半衣钵,于武学这条路上可谓是比老侯爷还出色。这样一来,当时已经成为太子伴读后来又是天子伴读的季书昭就没有那么显眼了。

“他的哥哥我不熟悉,当时我为天子太傅倒是经常见他。”许平奴提起这些事时,面上并无太多感情,或同情或惋惜。

“可是这两年,老爷您都没提起过啊。”

“有什么好提的,季书昭他和秦险是一类人。”许平奴语气淡淡的。

两年前北蛮突攻我漠北七城,老侯爷年过八旬却执意披挂上阵,重掌帅印,再替丰朝击退强敌。发须皆白的老将军,在朝堂之上仍是腰背笔直,龙马精神。言语中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

“当时我反对的最为激烈。却被季老侯爷指着鼻子骂,说文官误国。”

只是世人常惜英雄迟暮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许平奴说到此,才有些叹息之意。

一生征战沙场的将军便是老了,他的归宿也只有战场。

“老侯爷的尸体被北蛮人抢了去,百般折辱,便是至今仍未找到老侯爷头颅。”

千里急报一封封传回西京,先是想要为父收尸的季侯爷,其次是年少有志,满腔恨意想要为家族一雪耻辱的季书昭兄长。

三代人啊,最终竟是无一人生还。

那一年季书昭十八岁,比秦险还要小。

“有父兄做靠山,自己又是天子伴读,本该是京城里最明亮的少年郎。我见过他同秦险赛马,红衣马上的少年郎,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三式在策,眼见要状元及第,良缘天定是名门贵女。只是可惜啊,连上天都嫉妒他英年才俊顺风顺水,我还未曾得见他高筑楼台宴请宾客。却眼见他末路穷途,无人援手。”

许平奴说着对季书昭的可惜,却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少年的一生,其曲折程度比起季书昭倒是不遑多让。季书昭为父兄扶棺回京那年已是十八岁,秦险替他父皇守灵时却不过是个幼童。

“那您说这杀父仇人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哼”许平奴嗤笑,这本是朝堂上大家心照不宣的秘事。

“老侯爷好歹也是戎马一生,怎会输的如此惨烈,还不是京城有人对粮草动了手脚。后备粮草出了问题,老侯爷着急,兵行险招,最终还是着了敌人的圈套。”

“倒真是可笑,那人居然还是季家的姻亲。那家的女儿本是说给季书昭兄长的,却在他兄长出征那日便提了退亲的想法,秦险没答应。”

“后来季书昭兄长战死的消息传来,秦险忙着查动手脚的人,忙着出征便把亲事给忘了。后来查到这女子的父亲,定了满门抄斩的罪,倒是这女子因了和季书昭兄长的未定婚事留下了性命。”

在许平奴和管家谈论着季书昭时,许悦诗也在和许枕眠说着一些她知道的消息。她常居深宅,朝堂上的事情未曾有耳闻,便是其他的事情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我只知道,他夫人的父亲曾使计谋害了他季家三代男儿。”

许枕眠若有所思:“明明是赐给他兄长的婚事,最后怎么是他娶了?”

“是他自己上书请求的。”

“嗯?”

“他夫人和他兄长当时本就是两家人口头之约,不过这约定闹得连陛下都知道了。出了事后他夫人想要退婚,陛下没答应。后来当今陛下登基,论功行赏,他忌惮季家在武将中的威望,降候为伯。却又想昭显自己的声名,愿答应季书昭一个要求。”

“他的要求便是娶了哥哥这位未过门的妻子?”

许悦诗看着她:“你别这副表情,不只是你,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大家都觉得他会借这个要求翻身。”

许枕眠不置可否:“陛下已是忌惮他了,又怎么可能让他借这个要求翻身。他提的这个要求虽然荒诞却也能保他平安了。”

许枕眠目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倒是许悦诗眼里尽是惋惜之意:“季伯爷从前也是个极好的人,便是明知娶了杀父仇人的女儿对她也是多有尊重。”

许枕眠转身看着她:“你从前认识这位季伯爷啊。”

许悦诗极其浅淡的笑了下:“他从前帮过我,后来有过几面之缘罢了,谈不上什么交集。”

许枕眠使了个她都明白的眼色,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具体说的时候她又说不上来。

窗外已是天光熹微,许枕眠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今日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左右无事,你先睡一会儿。”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就连许悦诗在身后喊她都没听见:“也不知什么事情急成这样,还想告诉她过几日便是我生辰呢。”

许枕眠回去后便着人去寻许声,在府里找了一圈子,果然是意料之中的没找到他。

许枕眠虽然早有所料,可此时的心情,仍是像位老母亲眼见自己一手养的娃就要走上歧途般的怒气冲冲。

她承认,自从回京,对许声的管教确实有所疏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多久,他已经连翻墙头夜不归宿都做的如此熟练了。

许枕眠伸手去探自己的脉搏,她现在的心跳早就高出了正常范围。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没事,孩子还小,不懂事抓回来打一顿就好了。”

忍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下这口怒气:“采月收拾收拾,我出府一趟。”

她气的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了一样,采月也不敢多有劝阻。

许枕眠先是去账房那里问了一下,看能不能问出来许声他最近支的银子都花去哪了。账房说不知道,她也只能出了府慢慢去找。

最先去的就是斗鸡斗蟋蟀这些场所,她对西京的路说不上熟悉,跑到日过中天也没能寻到许声,于是怒气更甚:“一个时辰后我要是找不到他,先打断左腿。”

一个时辰后从酒楼客栈出来,许枕眠气喘吁吁:“好,右腿也没了。”

举目四望,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许枕眠饥肠辘辘,饿意和怒火交织,顶的她脑子都有几分发昏。

街上摆摊的老大娘已经见这个姑娘来来回回的经过了好几趟,此刻见她站到自己身旁,便起了攀谈的心思:“姑娘,我都见你好几次了,你是不是在寻人啊。”

许枕眠听到声音转过头,老大娘脸上是殷切的八卦之心。面纱覆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许枕眠没有答话,只把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她的冷淡丝毫没有打消大娘的热切。更是走到了她的身边。一脸的神秘之色:“我一见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是在寻人,而且啊,我还知道你在寻谁?”

老大娘神神叨叨的,面上却是一副笃定之色,许枕眠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随意回着她的话:“那您说说,我是在寻谁?”

谁料老大娘却不接她的话,而是一脸神秘的朝她摇摇头:“我啊,我不仅知道你在寻谁,我还知道你寻的人在哪?”

许枕眠啼笑皆非,这么自信的人她也是许久未见了:“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寻的人他在哪?”

老大娘一脸果真如此的神色,语气里多是怒其不争:“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一看像你这样气势汹汹满眼怒火,又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转的女子,我一猜一个准。”

许枕眠伸手指向自己,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我没猜错吧,肯定是找自家郎君的吧。”

许枕眠心头刚升起对老大娘评价的几分靠谱之意,转眼消失。

“郎君?”许枕眠上下打量自己,难不成她是长了张有夫之妇的脸吗?

“你先别否认,我都知道,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都是不得已啊。”

许枕眠还没来得及反驳些什么,老大娘已是开始了自己的感慨。

“老婆子,干什么呢,该回去了,我都在家等半天了。”

不远处传来呼喊声,许枕眠还未来的及循声看去。老大娘却已忙着收拾摊子,还不忘挤眉弄眼的朝她笑:“我家老头子来找我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对了姑娘,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你去醉香楼找人,绝对一找一个准,男人都是这个死性。”

老大娘走远了,留下许枕眠一脸莫名的站在原地。

“醉香楼?”她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

待站到花红柳绿的醉香楼门前时,算是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果真是个好地方啊。许声他要是在这里面,那他连胳膊也别想要了。”许枕眠咬牙切齿,阴恻恻的笑。

白日的醉香楼倒是安静了不少,尤其是以今日的醉香楼更甚,门口竟然还有官兵守着。许枕眠直觉情况不对,并没有贸然进去。

她想围着醉香楼绕一圈,看能不能打探出什么消息。谁知这么一绕倒是大有收获。

醉香楼后街是条窄窄的巷子,堆放些杂物和醉香楼不要的腌臜污秽之物。总的来说,就是垃圾。

许枕眠刚绕进后街,就见有人在垃圾堆里翻找些什么,且那人的背影不知怎的分外眼熟,于是乎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但还是惊扰了那人。待他抬起头的那一刹,许枕眠和他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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