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七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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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咒灵都出来了,面前的人是什么杀手、特工、黑手党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你思考,他迟到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要去完成刺杀任务?

脑海中出现了穿着黑衣在街头巷尾激烈枪战的场景,你甩甩脑袋,企图把这些东西甩出去,服务员的喊声却抢先打断了你的脑补。

“欢迎光临。”

比起装潢奢华高端的西式餐厅,你更喜欢风格独特——或者说传统的类型。

这家餐厅售卖的都是海边特产,因此以渔村风格为主。淡蓝色和白色作为主色调,墙上画着白色沙滩、几艘渔船和向远处翻涌的波浪。

“这里还不错。”中也拉开椅子坐下,示意你点菜。

你点点头,毫不客气地点了自己想吃的东西,然后对他挑挑眉。

“再来两杯米酒。”他补充道。服务员在纸上记录着走开了。

空气安静下来,你盯着他蓝色的眼睛,犹豫了一阵,才问:“你受伤了吗?”

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不该这么明显地问——你知道的,特别是在还没搞清他有没有向“你”透漏身份之前。但想到他和你言笑晏晏地吃着饭,其实伤口在不停地滴血……你实在是心里有些愧疚。

中也取下帽子,视线有些不自然地左右乱瞟,含糊道:“嗯……有点。”

你向来不懂怎么迂回,直接问:“能让我看看吗?”

他直直盯了你一阵,还是泄气般挽起袖子。

新旧伤疤驳杂,伤口被白色纱布随意缠捆了几圈,血液渗出的红明显得骇人,几乎没起到什么包扎作用,一看就是赶时间随手敷衍的成果。

你气消了一半,伸手道:“纱布。”

中原中也乖乖递过来。

取掉旧纱布,鲜血就涌了出来——伤口的深度让你不住皱眉。你有条不紊地缠了几层,还煞有其事地让你的病人活动活动手臂,问着“紧不紧”、“会不会不方便”。在得到否定回答后满意地笑笑,从包里掏出根记号笔,象征性询问道:“我在上面写个字,不介意吧?”

中也试图阻止,虚弱道:“写什么……”却在对上你视线时改了口,“写什么都行。”

迟到、隐瞒伤势——双重错误压下来,他自知理亏,做了个“封口”手势,乖乖闭了嘴,老神在在地等待命运的宣判。

你偷笑,笔走龙蛇,在白色纱布表面写下一行字——

中也是大笨蛋。

端详了一下,伤处太大,还是有点空,又加了一句话——

生日快乐。后面简单两笔画了个帽子。

你扣上笔盖,对着墨迹吹了两下,把他的袖子拉下来,温柔又强硬地摁住他想掀开袖子的手,眨眨眼看他,撒娇道:“回去再看嘛。”

中也移开了视线,忽略脸颊的热意,从善如流地放下手。

“啊,对了!蛋糕!”

你才想起来,连忙打开被忽略已久的蛋糕。

幸好没买冰激淋的,不然早就化成水了。奶油的放了一下午,看起来还勉强维持着原来的形状。

你专门挑的巧克力味蛋糕,外层全部是黑色,非常符合他全黑的气质。

定制的黑底橙边帽子和酒瓶也还能辨认,专门让写的一行字也还清晰——

生日快乐,中也。

你插上蜡烛,跑去关了大灯,只留下昏黄的边灯,唱起生日歌。

老板和服务员好奇地看过来,也跟着小声合唱。

“许愿,许愿!”

烛光映出合掌许愿的中也。他的面容被烛光笼得柔和,好像不是刚刚那个伤口到骨也面不改色的人了。

灯光亮起,你吃着他给你分的一块蛋糕问:“刚刚许了什么愿啊?”

他斜眼看你,“说了怎么实现啊!”

“不说谁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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