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天真小灵儿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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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端又坐片刻方离开。平日里看他很是放荡不羁,一副悠闲模样,不过莫尘却也听说,宇文端是大宇的顶梁柱,小皇帝年纪着实轻些,很多事都要靠这些皇叔大臣们出谋划策,而宇文端是大将军,保卫一国安宁,自然责任就更重。

小离见宇文端离开,连忙凑到莫尘身边。

“小姐,你真要嫁给端王爷吗?你当初不是不想嫁给他才逃婚的嘛!”

“小离,小姐我现在不嫁能行吗?你没听他说过,我爹爹都说一月之内能将我‘身体养好’,定是有我的把柄了。何况,现在我人在端王府,宇文端之前确实有和我联合起来,捉弄我爹的意思。但是,无论他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答应,就一定不会再去违背圣意,毕竟这是皇上赐婚。而我,也不可能真的让爹爹顶着抗旨不遵的罪名。当初逃婚,是一时想法,而宇文端和爹爹都能如此容易的找出我来,我再逃也无用,不如就如此罢。”

“可是,小姐,您又不喜欢端王爷,您不是喜欢萧公子吗?”

莫尘笑笑,“你如何知道我喜欢他?即使从前真有那么一些,那也是过去的事情,自从上次晕过去,好多事我都已不记得,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罢了。”

小离有些迷惑,最后也只是点点头,“嗯,小姐开心就好,无论如何,小离都会陪着您的。”

莫尘微笑着看着小离,心里确实感动,小离算是自己最亲近,相处时日最多的人了。有她在,她也觉得温暖。

用过午膳,小灵儿就跑到了莫尘的院子,“师父,你今日有做好吃的糕点么?”

虽然知晓莫尘的女儿身,小灵儿却也没改称呼,仍旧喊莫尘作师父,莫尘笑着招呼。

“知道你要来,早已准备妥当。小离。”

“是,小姐。”小离进屋子端出一盏东西,小灵儿凑着眼睛看,跟之前所吃的蛋糕不一样呢。

“这是师父专门为你牛奶布丁。”

“补丁是什么东西?”

“这个,你暂且叫它奶糕吧。”

“嗯。”小灵儿迫不及待的就咬了一口。

“师父,你做的这个奶糕,真好吃啊。好香好软。”

“小灵儿喜欢就好。这个跟你清泉哥哥做的糕点相比如何?”

“比他做的还要好吃。”小灵儿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

莫尘和小离看着她贪吃的小模样,都忍不住笑起来。

小灵儿吃的酣畅淋漓才停下,连打好几个嗝,莫尘两人又是一阵笑,小离忙端上茶,小灵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副满足的模样。

“师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去哪儿?这回你可别想我带你去集市。”

“不去不去。你跟我走就行。小离姐姐,你别跟来哦。”小灵儿说话就拉起莫尘往外走。

小离想跟着,莫尘示意她安心,就自己随小灵儿出去了。

莫尘没曾想小灵儿说的地方就是她自己的院子,这院子莫尘来过几次,上次小灵儿生病的时候,自己过来照看她时待的久些。

那时宇文端还差点失手打了自己,虽当时因为小灵儿的缘故并不在意,可是心里一直记着呢,找个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他才是。

“小灵儿,师父来过你的院子,撇开小离,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何?”

小灵儿冲莫尘笑笑,不说话,只是把莫尘往屋子里拉。

“师父,你等会儿。”

小灵儿说了一句,就跑到在床后捣弄,莫尘听着似乎有什么开合的声音。不一会儿,小灵儿就探出了头,“师父,过来。”

待莫尘走近看时,甚是惊讶,未曾想小灵儿的房间还有这种机关。正如在前世时,自己看过的一些电视剧,床后的墙壁,现在已翻转成一个石门,隐约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小灵儿,怎么……”莫尘住了声,没继续问下去,既然小灵儿带自己来,那就定会告诉自己。

沿着通道走进去,里面只是一间石屋,却并无其他了。

屋内的陈设颇为简单,一个梳妆台,一座红木床,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骑着红鬃大马,穿着骑服的女子,眉眼弯弯,如花笑靥,莫尘觉得有些熟悉,回头看了看小灵儿,瞬时明白过来。

“她是你娘亲么?”小灵儿点点头。

“这是爹爹给娘亲造的屋子,爹爹每每都会在晚上我睡着之后过来,有一回,我没睡着,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个地方。想必爹爹是极爱我娘亲的,所以娘亲走后,还如此的思念她。府里的人都说,爹爹自娘亲走后,就没了真情,喜欢游戏花丛。可只有我知道,爹爹多重情,多想念娘亲。”莫尘有些诧异,看了看画中的女子,想起宇文端,未曾想,他是如此重情义的人,从前只当他放浪形骸,喜欢游戏人生而已。

小灵儿声音有些沉沉,“这个院子是娘亲的,爹爹很少让别人来,所以在的也就照顾我的身边的几个人。”

莫尘点点头,看着还是小姑娘的小灵儿,不知如何安慰。想必没有娘亲的疼爱,才更早的知道何为思念。

“直到又一天,”小灵儿看了一眼莫尘,“爹爹又来这里,我就偷偷的在外面看,他平日里来的时候,都是坐一会儿,什么也不做就离开,可是那一晚,他坐在娘亲的梳妆台前,盯着娘亲的画像,一直在念一首诗,十年生死两茫茫……”小灵儿笑了一下,“我还不识得诗的,可是他念那么久,我就记住了,也大概理解诗的意思。他太思念娘亲了。我并不记得娘亲,可是因为爹爹的想念,我觉得娘亲好像从没有离开我们一样。”

莫尘没说话,这首诗正是自己和宇文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争花魁的时候,念出来的,当时就觉得宇文端的表现有些怪异,不曾想,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莫尘蹲下身,抱过小灵儿,小灵儿忽然哇哇的哭起来,回抱着莫尘,“师父,我也好想娘亲。呜呜……”莫尘摸着小灵儿的头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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