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初见宇文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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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不在身边陪着,莫尘待在这这相府并不十分自在,更多是陌生感,只是前世住的小院还算齐整,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一株紫藤从院子的东北蜿蜒生长,攀着搭起的木架子,倒是长的藤蔓盖住了大半个院子。

莫尘回想起记忆里的片段,这颗紫藤还是前世七八岁的年纪,相府一家人到城外一座山上游玩避暑时,莫尘看到了喜欢悄悄挖回来的,犹记得那时还救了一个摔坏了腿的小子,只是此时已完全记不得他的相貌了。游玩回来前世就和小离一块种下这颗紫藤树。

稀疏的日光透过紫藤叶子,洒在院子里,身着淡绿衣裙的莫尘,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宁静恬淡,真是一副天然美好的景致。如果不是某人非要来打扰破坏的话。

“尘儿。”莫尘未起身,眼睛也没看左相,只是自顾自的摇荡这秋千,启唇淡淡道:“爹爹”,左相略有尴尬,却还是找了位置自己坐下,“尘儿,端王爷看似对你钟意的很,这倒不枉费为父的当日一片苦心,日后做了端王妃,也要好好的替为父谋划才是。”

莫尘听闻此言,有些好笑,疏离而冷淡笑道:“苦心?你说的苦心是把我灌了药送上花轿?还是为了把我逼回来,给小离吃毒药?”

莫尘毕竟是左相的女儿,被自己的女儿如此质问,有些羞恼,立时起身,“你这丫头,怎么对你爹如此说话?我有我的打算,当然也是为你好,嫁给大宇第一将军有何不好。谁让你不听话。”

莫尘敛目,又变成淡漠的口气,“端王爷是好,只是,您却不是为了我。”

左相有些生气,也不再约着脾气,怒道:“不管如何,你既然嫁了,结的就是端王府和左相府的亲,以后凡事要考虑整个相府的安危,你毕竟还是我的女儿。”

莫尘没有言语,左相平了会儿气,又道:“你姐姐和六王爷待会儿会过来,你也去见见他们。”

莫尘应了一声,待左相要走出院门,莫尘才轻言道:“爹爹很是精明,自己的儿女都结了有权势的亲,自古幼帝在位,朝野不稳,总有不同的势力盘根错节。您求各方均衡,无多忧患,没有别的野心倒是不错,若有了,也就是您自己把相府放在了风口浪尖上了。”

左相的脚顿了顿,被莫尘的一席话震惊,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二女儿,怎么能一下子看的如此清明,说的如此直接透彻。还要回声,却听莫尘说了一句,“爹爹慢走,女儿不送。”莫相拉不下脸再问,也就作罢离开。

莫尘叹了口气,从秋千上起身,换了身衣裙,就信步朝前厅走来。还没越过假山莲池,正好碰见莫府管家引着一男一女和几个丫鬟往厅堂方向去了。离得远,莫尘看的并不真切,不过料想就是自己的姐姐莫烟和姐夫宇文默了。

她心里有点忐忑,宇文默是见过女扮男装,还自称是小灵儿师父的她的,若此时见了他,他定是能认出自己来。更或者,宇文端清泉他们都能看出自己女儿身,他先时也早已看出来,却是没说破。

莫尘想着,稍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无法,终究要见,且看情势再做打算,也就缓步走至前厅。

莫烟与六王爷宇文默,和莫相莫夫人都已相互寒暄过,莫烟见莫尘进来,忙站起身走至莫尘身边,一句话未说,却眼泪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

莫尘也拉着这个大姐的手,心里很感动,看着莫烟的神色,眼里流露出来的欣喜和关心,不是假的,心知这个姐姐是把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放在心里,真切挂念的。

“妹妹,近些日子,一切可都好?”

莫尘微笑点点头,“一切都好,姐姐也好么?”莫烟也只是胡乱点头,止不住泪。莫尘笑着安抚,“姐姐,见着我应高兴,怎的一直哭个不住?”

莫烟被这话逗的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莫尘的鼻子,莫尘笑着躲过,莫相与夫人也是随之一笑。

“尘儿,还不先见过六王爷。”

莫尘闻言上前,福了福身,“见过六王爷。”眼睛微瞟了宇文默一眼,宇文默神色倒是淡淡的,轻言,“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只是温和的看了一眼莫尘,并看不出什么异样。

莫不是他没认出自己来?这倒是好事。莫尘也就放了心,转向莫相,“爹爹,尘儿许久不见姐姐,想和姐姐说说体几话,先和姐姐告退了。您和姐夫慢聊。”莫相闻言,看了看宇文默,见他向莫烟点点头,也就点头应了。

莫尘拉着莫烟,就又回了自己的院子,笑意盈盈的给莫烟沏了茶,问了几句家常话。莫烟一直在看着莫尘,神色还带着些许哀色。

“妹妹,你可好?”莫尘看着莫烟,觉得她似有话说,笑道:“姐姐,我很好,方才不是已跟你说过?”莫烟说着竟滴下泪,“妹妹,你不用瞒我,你是被父亲逼着上了花轿,后来又逃走,我只担心你这些日子,在外面是不是真的好?”

莫尘见莫烟为自己担忧到这地步,心里觉得温暖,眼睛也有些湿润,前世的记忆零星而模糊,自己竟不知,原来同夫异母的姐姐对自己这样好。正待安慰她,莫烟神色悲切的又接着道:“你既已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我们这些儿女,哪一个不是被父亲作为稳固权势的棋子,婚姻自己做不得主,幸福与否只是听天由命罢了。我听闻父亲之前并未能找得你回来,你为何自己还要回来,非要往着这火坑里跳?”

莫尘安慰的话还未出口,又听着莫烟如此说,只能轻叹,“这是圣旨赐婚,若当真我躲过,不免会殃及相府和你们,虽爹爹如此行事,我却不能罔顾相府这几百口性命。”说着用帕子替莫烟拭了泪,“姐姐不必为我忧心,我自能护自己周全,只是姐姐,姐夫对你可好?”

莫烟微愣,却只是看了看莫尘,强颜笑道:“尘儿,你姐夫秉性少语寡言,对我却还算温和体贴,妾室也都是各自安乐。都很好。”

莫尘觉得莫烟似有顾忌,可是她不愿说,自己也不好勉强。这个姐姐,看着性格温厚,善良,若六王爷真的对她好也罢,若是不好,还不知她自己背地里受了多少委屈?莫尘只能想着以后,自己做了端王妃,能名正言顺的多去瞧瞧她,照应些了。

莫尘这样想着,又听闻莫烟道:“尘儿,端王爷待你如何?我听父亲说,是他送你回来的?”

莫尘点点头,莫烟有些难以置信,“从前一直听闻,端王爷自前王妃去世之后,流连花丛,放浪形骸,你倒怎么遇见的他?你看他,是个可托付的人么?”

对着莫烟关切的眼神,其实莫尘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前一日晚上,自己是想出些眉目来,想着或许宇文端是自己来这个时代的因由,因着在后世的牵念。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宇文端的无赖放肆,自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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