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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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围场,一行人就分散开来,各自去寻猎物。

东方陌并不好打猎,骑马在密林中随意逛着,偶尔才射出一两箭,半个时辰下来,猎了只野鸡,一只山雀。

那山雀自树上掉下,他也只是不紧不慢上前去,下马将山雀捡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窸窣声,随后便听新城道:“卫国公的收获似乎有点少呢,没用心,还是少了些运气?”

东方陌转身,回道:“的确不如公主。”说完,翻身上马。

新城在他身后道:“你是怎么觉得,昭宁比我好?”

她问得直接,东方陌也很快正色回答:“公主与萧都尉早有婚约,我若介入,势必引起萧家不满,徒增纷扰,其中苦衷,还望公主谅解。”

相比以前,他的态度竟和善了许多,至少不是之前那冷冰冰的,新城心情大好,马上道:“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是觉得昭宁比我好呢。”

东方陌沉默着没说话。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然后骑马靠近他,伸出手上鞭子去挑起他下巴:“你是默认了?她比我好看,还是比我知书达礼?”

东方陌偏过头躲开她鞭子,十分敷衍道:“二位公主各有千秋,不宜相比较。”

新城一笑,缓声道:“其实你以为错了,你可知,她与顾彦之子顾清允早有私情,只是后来顾清允又看上襄平,这才抛弃了她。我正是因为知道她常和顾清允在静慈庵幽会,这才假传消息让她去静慈庵,她立马上当,你猜,她脸上那股清高自傲,有几分是真的?”

东方陌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抬起头来看向她,随后道:“她说过,她与顾清允只是有过婚约,一向清白。”

“哈,那你信吗?”新城笑道:“卫国公果真是军营里出来的,还是太单纯了些,莫非你觉得他们偷偷摸摸上静慈庵,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孤男寡女,是在聊天?”

东方陌没说话。

新城继续道:“你等着看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她的真面目。”

此时有侍卫的声音传来,喊着“公主”,新城朝他挑逗地一笑,最后道:“话已至此,你自己想想。”说完,骑马离开。

东方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猜测,或者她的谋划与顾清允有关。

她今日的行为,便是在往公主身上泼脏水,因为公主确实与顾清允有过婚约,也确实钟情于顾清允,所以这番话说给任何一个人听,都会埋下怀疑的种子。

今后,只要有些两人的风吹草动,便足以让这种子生根发芽。

她说,“你等着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她要做实这件事?但给公主传假消息这件事,她已经做过了,公主显然不会再上这样的当。

东方陌决定再让人去查查顾清允在做什么,加上宫中的动向,兴许能知道新城公主具体的计划。

……

连续几日,昭宁都被宫里嬷嬷拘着,绣一幅盖头。

这是备嫁的一部分,也是所有待嫁姑娘都会做的事,但昭宁从未认真学过针黹女工,这对她来说就是受刑。

“为何一定要我学,既然尚衣局能做嫁衣,为什么不能连同盖头一起做了?”昭宁问。

嬷嬷回道:“正是因为嫁衣都有尚衣局做了,公主只用自己做一幅盖头便好,这是当年□□皇后定的规矩,就是让公主们不要个个养尊处优,失了做女子的准则。”

但显然,大周的公主们早就没这准则了,昭宁觉得这些嬷嬷就是看人下菜碟,新城未成婚,天天与萧铮铭厮混在一起,早有肌肤之亲,也没见她们去管管。

“公主,不是这样的,这里还有一针,得从这边穿过去,公主先把针退回来。”

“这里也不是这样的,针脚要密,不能三心二意,马马虎虎。”

“公主……”

昭宁停下刺绣的手,开口道:“宝歌,拿赏银。”

宝歌拿来银子,昭宁便朝几位嬷嬷道:“今日嬷嬷们累了一天了,拿些小钱下去买酒喝吧,时候不早,你们也早些休息。”

才午后呢,怎么就“时候不早”了?

但看着宝歌拿出的白花花的赏银,嬷嫲们早已迷了眼,只迟疑片刻,就跪地谢恩,拿了赏钱离开。

昭宁长舒一口气,将盖头扔到了一旁。

宝屏连忙捡起来,“公主扔了做什么,好歹也是辛辛苦苦绣的。”

昭宁一脸嫌弃:“再辛苦,也盖不住它丑。你回头去尚衣局交待一番,盖头也要准备着,找最好的绣娘仔细绣。”

“……是。”宝屏看了看手上绣了一只的鸳鸯,样子是找人帮忙描的,原本是挺好的模样,但一绣上线,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比那秃了的杂毛鸡还不如。

公主那双手那么美,绣起东西来竟然如此笨拙,实在是……

宝屏内心无奈,将那绣了一半的盖头放好。

昭宁被憋在房中几日,已经受不住了,一得了自由,便离了寝宫,去御花园走走。

走到洗砚池,就见池中一艘彩船,里面隐约有着白衣的乐人身姿翩翩,跳着胡璇舞,也有丝竹管弦声。

她问旁边宫人道:“谁在船上?”

宫人回道:“禀公主,是昭仪娘娘和新城公主。”

这两个人,关系倒是进展得快,这么快就相约一起游湖了。

昭宁没说话,往别处而去。

没想到才离了岸边,一人便出现在眼前,萧铮铭恭敬朝她行礼道:“见过昭宁公主。”

“是萧都尉。”昭宁问:“萧都尉既在宫中,怎么没与新城一起游湖?”

萧铮铭回道:“新城公主与昭仪娘娘怕有女人家的话要说,臣在那里,多少有些不合适,便等在岸上。”

昭宁笑笑,准备离开,萧铮铭继续道:“公主似乎不爱玩乐?日前新城公主邀人至上林苑打猎,连卫国公都去了,没想到公主却没一起去。”

昭宁停下步子,疑惑道:“东方陌?”

萧铮铭回:“正是,卫国公能到,臣还十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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