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逛街与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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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周围,张遇圭甚是悠闲地靠在围栏上,看着不远处的两人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亲自去教她呢!”

见蒋藏锋没有回答,他又感慨了句:“我没想到,你那两个足不出户的妹妹原来是这副性子。”

“玉儿只是随欢儿,欢儿自我到府上就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哪都想去。以前是有爹压着,她才不敢。”蒋藏锋望着不远处的蒋世欢,眼中神色莫名。

“所以蒋公才借口出门?”

这突然转变的话题令蒋藏锋神色微怔,随即又恢复正常:“家父是为公事。”

“恰恰是春宴时就有了公务要出门?我记得上次蒋公也是这么做的吧。”

张遇圭意有所指,蒋藏锋明白却也不想点破。见他如此,张遇圭一改悠闲,正色道:“蒋兄,你知道吗?春宴延后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响雷,震得蒋藏锋身心一颤:“家父怎么不知道?”

“蒋公走后,皇贵妃以今年春寒来迟为由,向后推了半个月。新的时间恰巧就是蒋公回来的时候。”张遇圭看着蒋藏锋,仿佛是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你猜皇贵妃为什么要推迟春宴?”

“不知!”蒋藏锋说出来的回答和他的神情完全不一致。

张遇圭不禁一笑:“你知道,蒋公也知道。”

远处的蒋世欢终于学会了骑马,正小心翼翼地赶着马儿过来,张迎甲骑在另一匹马上,帮着她掌控缰绳,让她得以空出一只手来向蒋藏锋招手:“哥,你看我会骑马了!”

马上的两人有说有笑,全然忘了刚才的误会。

回家路上,蒋世欢两人显然还没玩够,一路打闹着。等她转到蒋藏锋身边时,却望见张俊雅沉郁的脸。蒋世欢还以为蒋藏锋生她气了,便小心问道:“哥,你还在生气?”

蒋藏锋摸摸她的脑袋,露出个转瞬即逝的微笑:“没有,哥哥在想事。”

另一边的张迎甲可就十分开心了,见着谁都要问个好。张将军见不得他那吊儿郎当样儿,立即斥责道:“没点礼数!”

可他话一落地,张迎甲就冲过来问了句好,又兴高采烈地跳去另一边了,完全没有平时惧怕的样子。

这番诡异十足的举动,令张将军夫妻二人当场愣住。待到张遇圭回来,张母连忙追过去问道:“你弟弟,甲儿这又是怎么了?”

张遇圭面带微笑,感叹道:“迎甲估计有心上人了。”

“这是好事呀!”张母高兴道,“哪家的姑娘?”

“蒋公家的三小姐。”

张母连忙扯住一旁的张将军:“他爹,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张将军大声道,“你也得要别人在家呀。”

“什么意思?”张母问。

“娘,蒋公最近出门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张遇圭干脆替张将军回答了。

再说蒋府这边,自从出门游玩后,蒋世欢二人便天天缠着蒋藏锋要出去。蒋藏锋被缠不过,只得答应两人,可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一无所知的两人守在大厅等到晌午,终于想明白了:哥哥昨天是骗她们的。

但蒋世欢却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径直向大门走去,面对来阻拦的挽月更是理直气壮道:“昨晚哥哥答应让我们出去玩,你不也是听到了吗?”

“公子早就出门了。”挽月是听到了,但并不相信二公子说的是真话。

“是呀,他在校场等我们呢,不信我们一起去问他!”

蒋世欢神色如常,仿佛真是这么回事儿。挽月将信将疑,却还是不肯放行。于是蒋若玉便插进来补充道:“哥哥叫我们是有正事的,耽误了你赔得起吗?都说你可以陪我们去看看,你又不信!”

这番话说得挽月更心虚了,万一二公子真有事怎么办?她内心挣扎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信了蒋世欢的话:“好吧,但我要陪你们一起去。”

蒋世欢两人相视一笑,挽月却拿出了两个轻纱帷帽。

“干什么?”

“两位小姐出门要戴着!”

蒋世欢很是不屑:“我不戴,这是欲盖弥彰!我大大方方出去,谁知道我是蒋家三小姐。我戴着这个,整条街的人都要看看这是谁。”

挽月继续劝,蒋若玉装模作样道:“挽月,要是耽误了我哥的正事怎么办?”

没办法,三人就这么出门了。上上次,是坐在马车里,啥都看不到,上次是跟着蒋藏锋,也不敢乱瞧。而现在是她自己一个人做主出来。

“哈哈!还有谁能管我!”蒋世欢不禁在心中欢呼雀跃。

可马上她又高兴不起来了,望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

“玉儿,你有钱吗?”

蒋若玉摇头,她又看向挽月,话还没开口,挽月先道:“你觉得我奶奶会让我管钱吗?再说,我们不是去找公子的吗?”

“找哥哥之前我们也可以玩玩呀!”蒋世欢一脸的不在乎。

但钱这事就不得不在乎了,没钱,什么都买不到。

正当她烦恼之际,前街忽然热闹起来。几个家丁站在前面吆喝,催促着众人给后面的马车让条路。马车旁还有两位位骑马的公子,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切。

蒋世欢也被人群挤到一边,可当她想看看是哪家阵仗这么大时,却发现骑马的公子正是张遇圭兄弟二人。一时间喜不自胜,也不顾挽月的阻拦,逆着人群冲了过去。

张母信佛,时常要去长明寺进香听禅,若是家里人有空也要拉着家里人去。张迎甲不喜欢可也不想逆了母亲的意愿,毕竟哥哥都没说什么。

可一想到接下来几个时辰都得听那些和尚念经,张迎甲头都大了。

“小甲!”

一声熟悉又好听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沉思,张迎甲连忙低头一看,却见蒋世欢就立在鞍前,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欢喜,开心地跳下马道:“世欢!你怎么在这儿?”

蒋世欢笑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这不就相逢了吗?”

尚未下马的张遇圭看了看四周,回头问道:“三小姐,怎么不见蒋兄呀?”

“他在校场!”蒋世欢随意答道。

“你自己跑出来的?”张迎甲有些吃惊。

“谁说的,还有她们呢!”蒋世欢拉过挽月两人。

见她笑得自信又狡黠,兄弟二人心中顿时明了,张遇圭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张迎甲的表情就有些担忧了,正欲说些什么,就见母亲的贴身婢女过来了。

原来,张母见马车停了,便让婢女下去瞧瞧发生了什么,听说是兄弟二人正与蒋家小姐攀谈,又生出一点疑惑来。

“这蒋家的姑娘可以随意出门吗?”

蒋世欢见有人过来,也不想耽误张迎甲的正事,便直接伸出小手,很是熟络道: “小甲,你有钱吗?”

“有呀!”

张迎甲刚拿出钱袋就被蒋世欢夺了过去,未等他再次反应,蒋世欢又取下自己发间金簪放到他手上。

“别说我抢你钱,我这簪子可贵了。诺,给你!”

这几瞬的功夫,他手上的钱袋就变成了金簪。张迎甲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的蒋世欢已经拉起蒋若玉跑远了:“再见了!小甲!”

蒋世欢一走,张母便把张迎甲叫了过来,本打算问些什么,可见他心不在焉,一直盯着那支簪子,便感叹道:“都说女大不中留,怎么儿子也是这样?想去找她就去吧。”

听到这话,张迎甲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掀开帘子,忽而又想起什么,回头将簪子递给张母:“娘,你帮我收一下!”

看见儿子如此欣喜,张母不禁笑了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去说这门亲事。可随即脸色又暗了下来。当初蒋家大小姐,媒人们踏破了门槛,多少王公贵族,年轻俊杰都没求来这门亲事。最近才嫁给肃亲王。谁也摸不清蒋公的择婿标准。

“也不知我家甲儿能否让他满意。”张母默默叹了口气。

张迎甲这边很快追上了蒋世欢,可蒋世欢却一脸戒备:“我给你那簪子可抵你这两袋钱了!”

“不是,我娘见你们三位女子出门,怕你们受欺负,特别让我来陪你们!”张迎甲赶紧解释。

一听不是来要钱的,蒋世欢顿时放下心来。

这时,挽月终于意识到两位小姐在骗她了:“好哇,小姐,你们是在骗我吧!”

面对生气要赶她们回家的挽月,蒋世欢双手一摊:“反正是你带我们出来的,我们还没玩够呢。你要回去,你随意!”

蒋若玉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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