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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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辞岁只暗恼了一瞬,心思便又转到崔元清那句“师兄家里双亲亡故”上面去了。

她无意识地抠弄着指甲,没来由有些气闷。

钟瑜从不曾和她说起过这个。

为什么不说呢?

牧辞岁本以为自己会见到钟瑜卧病在床的模样,不想进来后却看见对方正坐在树下看书,他今日未曾束发,任由长发垂散下来,远远见着,牧辞岁仿佛以为见到了两年前的他。

昔年在沧州时的钟瑜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如谦谦君子般温和知礼,犹如圆润剔透的美玉,全然没有任何棱角,只是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芝兰玉树的风流。

但很快,钟瑜便冷冷地抬眼望了过来。霎时,笼在他周身的温和气质如潮水般退去,转瞬之间,他仿佛又变回了如今冷心薄情的钟大人。

他眼里的不愉几乎化为实质。

牧辞岁想,崔元清这人可真不地道,一路走来他便不停地在说钟瑜这次病得有多厉害,害得她理所当然以为钟瑜病得不省人事,下不了榻,她还美滋滋地想着或许钟瑜已经病得见不了人了,那她完全可以在对方府里晃悠个一圈,装出一副见不到心上人的失落模样,再慢慢悠悠地离开。

谁料事与愿违,钟瑜非但没有病得下不了榻,反而闲适地在院里看着书,再瞧瞧,那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似是比平日里更要凶神恶煞。

牧辞岁本以为对方会凶巴巴地质问一句你怎么来了,但是钟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当成空气似的移开了视线,这倒是让牧辞岁松了口气。

她乐观地想,还行,只是无视她而已,至少没把她赶出门,问题不大。

崔元清瞧出钟瑜面色不善,却只当他是不喜他随意领了人上门,便先一步告罪道:“我今日回来时,恰好遇见华阳县主。县主听说你病了,忧心不已,我瞧她情真意切,便自作主张将她带了回来。”

他自认为说得非常完美,不仅解释了来意,还在钟瑜面前替牧辞岁美言了几句。瞧瞧,什么忧心不已,情真意切,说得多么令人动容啊。

闻言,钟瑜挑了挑眉眼,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

迎着对方讥讽戏谑的神情,牧辞岁硬着头皮开始演戏:“方才听崔公子所说,钟大人病得极重,我只恨不得以身替之……”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手腕处被掐得生疼,抬起眼时,那双眼眸里已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她抿了抿唇,露出清浅的笑意。

“如今见大人安好,我便放心了。”

她低头拭泪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瞧得其余几人的心都为之一揪,唯独钟瑜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未变过,甚至在她说话后,神色更冷了几分,手中的书卷被捏得凹出细小的弧度。

“托县主的福,臣并无大碍。”

一番话说得客气又疏离,尤其是最后四字,还被他略略加重了音量。

牧辞岁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心情很是微妙。

两年不见,当初温柔知礼的小书生都学会阴阳怪气了。

崔元清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钟瑜一眼,决定发挥他作为师弟的最大价值,于是拉着青竹说道:“药我买回来了,先去给你家公子煎了吧。”

转头,又招呼金玉说道:“煎药这事说起来是小,其实还需要费不少功夫,姑娘瞧着便是聪明仔细的人,若是不麻烦,劳烦和我一起去瞧瞧。”

崔元清靠一张嘴哄得青竹和金玉都随他走去,走得远了,他还不忘稍微拔高了些许音量,回头说道:“这药约莫半个时辰就能煎完了,你们不必着急。”

言下之意,时辰还早,你们慢慢聊。

崔元清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直接把牧辞岁看得愣怔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来时,小院里只剩下她和钟瑜了。

她忽然有些尴尬,绣鞋轻点着地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吹过,榉树簌簌抖动,几片落叶迎风落下,牧辞岁酝酿了会儿正想开口,却见眼前挂下了一只黑色的蜘蛛,她几乎可以看见那张牙舞爪晃动的蜘蛛腿上的黑色毛发。

牧辞岁自小就怕蜘蛛,小小一只便能让她魂飞魄散。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喉咙里发出畏惧的抽泣声,她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只能本能地寻求着周围的帮助。她看向钟瑜,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细弱蚊蝇,好不可怜。

“……帮帮我。”

钟瑜被她瞧得心烦意乱,顿了几秒,他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为什么要帮你?”

牧辞岁咬着唇,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她吓得浑身都在发颤,含含糊糊地又说了句:“小书生……求求你。”

手中的书卷被捏得皱皱巴巴,钟瑜的心里腾起了无名的怒火。他既恨牧辞岁表里不一,三心二意,又恨自己明明早已知道对方的真面目,却还是忍不住心软。

他心软什么?

让她哭就是了!

他不无恼火地想着。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又传来牧辞岁抽抽嗒嗒的哭声。

她说:“我怕……”

啪的一声,书卷被他丢到了面前的石桌上。

钟瑜几步上前,沉着脸伸手替她捉去了那只作怪的小蜘蛛。

危机解除,牧辞岁彻底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下来,她身子一软,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倾去,便下意识往旁边抓了一下。

好巧不巧,她这一抓便抓住了钟瑜的衣袖。

她这么一拽,钟瑜被她拽得也往她身边靠了靠,牧辞岁一下子便栽进了钟瑜的怀里,两人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了一起,他宛如碰到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事物,猛然将她推了出去,又往后退了几步。

钟瑜的面色愈发难看,咬着牙说道:“县主平日里便是这么对男子投怀送抱的吗?”

牧辞岁被他阴阳怪气刺了一句,又是气恼又是委屈,但是顾忌着对方身份,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小声嘀咕了一句:“谁让你站这么近的……”

听力还算不错的钟瑜险些被气笑了。

所以这还怪他?

牧辞岁想起钟瑜方才好歹棒了自己一把,默默将气咽了回去,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老旧的绣包,伸手进去掏了掏,摸出一颗酥糖来,也不靠近钟瑜,只放在了两人中间的石桌上,垂着脑袋小声说道:“药很苦,我知道你怕苦,吃块糖会好些。”

钟瑜从未说过他怕苦,但是每每喝药时,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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