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司空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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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登天阁外,仍是凡城。跨过登天阁,才能见雪月。萧瑟,我本来还计划要闯一闯这登天阁呢,结果没想到这雷无桀这么厉害竟然把登天阁夷为平地”孙婧看着坍塌的登天阁摇头说道

萧瑟想起当日情景,也摇了摇头“这可不是那小子干的,他还没那功力,这也只有剑仙一剑才能把十六层高的登天阁夷为平地”

“剑仙一剑,可逾千古。看来我错过了十分精彩的比试呢”

萧瑟点了点孙婧的头说道“这雪月城有枪仙,剑仙,还有十几个长老,阿婧,你要是想,可以挨个去拜见拜见”

孙婧顿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瑟“真的,萧瑟,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不会,我可是很期待阿婧把他们都打趴下呢”

孙婧想了想那个场景,也笑了起来“那就借你吉言了”

“婧姐姐,你终于来了”司空千落守在雪月城门口,一看见孙婧和萧瑟就冲过来,挤开萧瑟,抱着孙婧的胳膊撒娇“婧姐姐,你昨天倒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我昨晚上得到消息赶到百花会的时候,你都已经走了”

孙婧看了看脸上变黑的萧瑟,对司空千落笑道“是婧姐姐的不好,没有提前通知我们小千落,那现在我来了,千落作为主人,要不要带我逛逛这雪月城啊?”

司空千落瞟了萧瑟一眼,得意道“当然可以,这雪月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走我带你逛逛”

萧瑟翻了个白眼“那阿婧,你先去逛逛,我先去安顿好,然后就去接你。”

“好”目送着萧瑟离开,孙婧笑道“那就麻烦咱们千落先带我去拜访一下司空城主吧,远道而来理应拜访主人家吗”

“好的,婧姐姐,这边走,”司空千落拉着孙婧缓缓说道“婧姐姐,你为何要喜欢那个萧瑟啊,他除了轻功还不错,其他有哪点配得上你啊?”

孙婧点了点司空千落的头,笑问“千落为何对萧瑟有如此大的意见呢?”

司空千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与姐姐一见如故,姐姐那么好,理应有更好的人相配”

孙婧摇摇头“那千落觉得谁配得上我呢?”

司空千落想了想“我认识的人里好像都配不上姐姐,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问问我阿爹”

“你呀,小小年纪莫要操心这些,那千落有没有想过司空城主为何会手萧瑟为徒呢?”

司空千落摇摇头“这个我也想不通,阿爹对萧瑟的态度很是奇怪,不仅收萧瑟为徒还给他很多钱,那个态度压根不是师傅对徒弟的态度,太可疑了,”千落撅嘴抱怨“他甚至想让我当萧瑟的天启四守护中的朱雀使,不过被我拒绝了就是,我啊,要守护也是守护婧姐姐这般人物。”

孙婧眼睛微眯,觉得司空千落话里有话,却又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朱雀使?天启四守护看来这雪月城可不单单是一座武城啊!

孙婧笑了笑鼓励道“那我先在这里谢谢咱们千落啊,要守护我啊,那千落可得好好练枪哦”

“那是当然,我现在的银月枪使得可比之前厉害多了”司空千落神情十分得意

*

“阿爹,阿爹,我带婧姐姐来看你啦”

司空长风老远就听见千落的声音叫唤,和左右吐槽道“这丫头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弟子问道“她刚刚说带谁来看我?”

“好像是师门婧姐姐”

司空长风扶额“这丫头怎么一大早把她带来了?”

说话间,司空千落带着孙婧来到了司空长风的议事厅

“阿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孙婧笑了笑,抱拳行礼“孙婧见过司空城主”

“孙婧?不应该是叶知安吗?”司空长风缓缓问道

孙婧薄唇微扬“孙婧是我,叶知安也是我,司空城主想如何称呼,均可”

“哦?这可不一样,孙婧只是这北离江湖中一个简简单单的江湖人,而叶知安却是天外天上代宗主之女,现任宗主叶知安的姐姐,这两个身份可不一样”

“阿爹,你说什么呢?”司空千落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千落,你先下去,我和你这位婧姐姐单独谈谈”司空长风吩咐道

司空千落赌气“我不”说罢跑到孙婧身边,表明自己的态度

司空长风气结“你这丫头”

孙婧眸光闪了闪,伸手摸摸司空千落的头“千落,婧姐姐也想麻烦你出去一下,让婧姐姐和城主单独聊聊可好?”

司空千落脸色卫红“那,那好吧,你们先聊,我在门口等你,要是阿爹欺负你,你就叫我哦”

惹得孙婧又是一阵轻笑,司空长风更是火大。

看着司空千落出去,孙婧摘下面具,走到旁边椅子上,端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司空城主想和我聊什么?”

司空长风看孙婧一下子就掌控了话语权,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嗯,我猜猜,是想说让我离千落远一点?还是离萧瑟远一点?还是想问我天外天现在的立场?还是想说萧瑟的身份?更或是这北离的皇权之争?”

随着孙婧越说越多,司空长风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看来姑娘的确有备而来啊”

“算不得有备而来,只是萧瑟没有瞒着我,结合各方信息,稍稍推算一下,就能猜测出城主你所担心的”孙婧淡淡地说

“那你呢,离开之后又回来,当真只是为了萧瑟?”

孙婧想了想萧瑟,轻笑“城主不必如此紧张,我此时来到雪月城的确只是为了萧瑟,你所担心的天外天的立场,我能保证天外天不会参与北离的皇权之争,北阙遗族现在所剩不多,都只想安分过生活。萧瑟的话,如果他决定回去,我会一只站在他身后,不知这样的答案,城主是否满意?”

司空长风沉声道“那你可知你的身份会成为萧瑟将来在天启城被攻讦的接口?”

孙婧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听说司空城主喜欢下棋?围棋乃是诡道,城主多年研究,甚至想加入到这天下棋盘之中,那么婧有一个疑问:司空城主现在是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来跟我说话?萧瑟的师傅?我见过百晓堂堂主姬若风姬堂主,他的立场才是师傅对徒弟的关心,城主更像是把自己放在萧瑟的拥趸的位置上哦”言下之意,人家正牌师傅都没说什么,你这么个半路出家的师傅在这里唧唧歪歪个啥

司空长风也听懂了孙婧的意思,脸色有些不好看。

孙婧看了看司空长风的脸色,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城主有什么打算,只是,雪月城乃是江湖之城,诚然城主是枪仙,那枪仙之上呢,城主卡在现在的境界多久了?再则,城主所担心的问题产生的前提是萧瑟要点头回那天启城,但到目前为止置萧瑟好像并未下定决定要回去,现在就开始担心这些问题,是不是有点早?”

司空长风深吸一口气,坦白“我雪月城受琅玡王所托,当萧瑟愿意回去的时候会倾尽全力支持他”

“哦?琅玡王一案到底真相为何,这么多年了,雪月城还没查出来?”孙婧轻嗤一声“想来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

司空长风不得不承认姬若风的眼光,此女非池中之物,看问题十分通透,只比千落大一岁,分析问题却能直击本质,若有她的辅佐,萧瑟将来上位,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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