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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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的那个人,在不速之客的念叨下,说到就到。

姜湛急匆匆赶来,看到琇莹被困在圆盘下的阵法中,再看到一个瘦高的女人被长老们团团围住,心中大喊不妙。

“小湛。”刃虿还在与长老们交手,视线一扫就看到刚刚赶到的姜湛。

听到熟悉的呼唤,姜湛脸色一沉,转身想要立刻逃离。

“走什么?你脸上的伤就是逃跑的时候误伤的,”刃虿轻松地跳出包围,瞬身闪到姜湛面前,“回去。半夏要见你。”

“师娘,松手!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姜湛被人一把抓住手腕,用出全力却无法挣脱。

执衡飞剑冲来,正好被刃虿的鞭子缠住长剑。执衡立刻借力压剑,抬腿将鞭子踩在脚下,力量相抗间,两人不相上下。机会正好,几位长老同时起手进攻刃虿,站在一旁的苍明想要当个和事佬,奈何被双方同时忽略。

双拳难敌四手,刃虿只能松手甩鞭,翻身跃起跳到琇莹的旁边,注意力也转向琇莹这边。

琇莹没想到刃虿会突然落在自己面前,虽然隔着一个结界,但刃虿身上的气势强到能让琇莹感到恐惧而发抖。

“你也不肯跟我走吗?”刃虿问道。

琇莹在结界范围内尽量离她远一些,吓得直摇头。有人见刃虿注意分散,立刻要提剑强攻。

刃虿见状,抬手甩起鞭子,瞪着伺机而动的穹苍众人,继续问道:“哪怕他们将你作为穹苍的柱阵?”

琇莹不解其意,眼睛看向掌门,发现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有探索,有不屑,还有焦虑。琇莹慌张得心在打鼓,只能闭嘴不答。

“你怎么跟小灵秀一样的傻,”刃虿等不到琇莹的回答,“半夏说过,不能把你们两个留在穹苍。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们两个带走。”

琇莹听得出刃虿语气中的疼惜和无奈,可是与离肃妖界的大战在即。她不想辜负掌门的期望,又觉得没有回应刃虿的好意。

“刃虿?”琇莹试探性地开口,看到刃虿回头立刻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穹苍与离肃妖界的大战在即,我不能离开。你能等事情结束,掌门首肯后,我一定会同你去苗疆见你口中所说半夏。”

“哼!”刃虿不想多言,抬手拍在结界上。

悬浮的圆盘发出轰得一声,巨大的卡壳声后逐渐停止运转。琇莹吓得往后退,但地方过于狭小,并不能远离看似暴怒的刃虿。

刃虿一巴掌打得穹苍禁灵大阵动摇,不少弟子闻讯赶来,纷纷聚到玄门下。

“刃虿,还不住手!”渊鸿一声怒喝,聚集的弟子们纷纷拿出剑迎敌,不少弟子在下方结阵助力。

刃虿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毫无惧色,抬手又是一掌拍在结界上。这次震动更加剧烈,圆盘差点给她拍散架。琇莹眼睁睁看着结界上出现裂痕,吓得发出尖叫。

“刃虿姑娘,请立刻收手!”渊纪长老自空中化出身形,轻盈地落在刃虿面前,“远来是客,刃虿姑娘该知道人间规矩,做客当入乡随俗。”

刃虿的手正按在结界的裂痕上,眼睛眯起,没有继续动作,似是等着渊纪下一句话。

“你再来一掌,穹苍的‘天地万象轮’崩塌,半夏多年的心血就会被你全部毁掉。”渊纪长老捻着胡须,一字一句地说,生怕刃虿听不清。

听到事关半夏,刃虿陷入沉默,手指摩挲着结界破碎的裂口。

渊纪长老继续道:“半夏想见这两个孩子,我能理解。她身体一直不好,人又在南疆,此时希望孩子们能承|欢膝下,乃是人之常情。但是穹苍面临危机大关,当下急需他们挑起大梁。刃虿姑娘不妨等事情结束,再带他们去见半夏。”

“当年的事,你们双方都有错,为什么非要争的你死我活?”刃虿开始用指尖敲着裂缝,尖利的指甲好像随时都要敲碎结界。

刃虿摇头道:“你们是真的不怕阿玉的后人寻仇。或许……”刃虿忽然话锋一转,眼睛看向渊鸿,满是对他的可叹可惜。

“小琇莹,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自愿成为穹苍的柱阵吗?”这一次刃虿问得很慢,大概也是怕琇莹听不清。

琇莹茫然地摇头,说:“我愿意为穹苍做一切事情。而且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刃虿停顿,似是在想合适的话,最后叹息道:“朽木不可雕也……”说完,她放弃敲击结界,往渊纪长老处走去。

“用完还给我。待事情结束,我来找你兑现承诺。”刃虿将手中发红的长鞭扔到渊纪脸上,拉起身上斗篷,化作黑雾消散在众人面前。

渊纪又随手将鞭子塞给渊鸿,走到破裂的结界前,施法加固。

渊鸿激动万分地拿着到手的最后一件神器,加之正好弟子们聚在玄门下,立刻大声宣布:“众弟子听令,各门速速召回在外的弟子,明日穹苍将与离肃展开最终一战。”

琇莹看着结界恢复如初,心中的忧虑消退,眼神坚定地看着渊纪长老。下一刻,渊纪长老检查完结界后抬眼,眼底里藏着深不见底地猜忌。

“渊纪长老?”琇莹心悸,轻声疑问。

渊纪并没有如常换上慈祥的笑容,用只有琇莹听得见地声音,提醒道:“你虽然在结界内,但还是可以攻击到结界外的生灵。下次妖怪刃虿再靠近,你可以手中的佩剑直接刺她要害。你可记住?”

“弟子记住。”琇莹握紧剑柄,明白刚刚渊纪长老只是与刃虿虚与委蛇。

很快,乱哄哄的玄门恢复平静,几人站在高台上听渊鸿的安排。琇莹安静地站在角落听他们商量,直到众人散去,掌门渊鸿走到她面前。

渊鸿开口夸奖道:“今日的事情,你做得很好,能坚守本心不移。”琇莹高兴于师父对自己的肯定。

“今夜还要委屈你待在结界里过一夜,待明日过去,为师自会放你出来。”

“是。弟子明白。”琇莹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傍晚的霞光燃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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