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主强制爱后》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这……
握着湛晞的手蓦地紧了一下，捏得她的骨头都疼了。
她撇眼去看身侧之人，他的面容之上好似聚着一团阴云，阴晦不明。
哗——
一面水镜骤自他们眼前平地拔起。
镜内的景象……
虽说每一次轮回的轨迹大致相同，结局总是通往死亡。但也总会有些细节不同，她和敛洵真的相处也总会有不同的时候，比如此时在镜中——
敛洵真正静坐案前抚琴，而她坐在他身侧，微微倾身，凑近他……
这似乎只是发生过一次的场景，至于在哪次轮回中，她早就记不清了。
水镜中，她缓缓凑近他，忽然，他抚琴止音，偏过头，四目相织，气息相缠，彼此之间只余一丝间隙。
而后，她又凑近了几分——
嘭——！
水镜迸碎，伴着水流飞溅的，是一场翩飞的花雪，待水珠坠落，花雪仍在纷扬，幻作一阵旋风笼罩住她，盘旋不止。
全是扶苏花瓣。
接着，花风开始飞旋，四散冲向所有水镜。
嘭——！
嘭——！
嘭——！
水镜全然碎裂，化作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纷纷扬扬洒向她，可还未触及她，便猛然被花风狠狠一卷，立时消融。
雨势渐急如瀑，而他们身上却滴雨不坠，皑皑花雪萦绕在他们身侧，像张网覆住了他们。
耳际满是叮铃作响的铃音，只来自她的发间，他的笄上。
她额间的铃，没有响。
黑雾重又弥漫而来，天地一片沉然的黑，唯有扶苏携光而漫，兀自纷洒着，不知何时才会止息。
扶苏？
在高层慝灵幻境中，根本无法施展鉴洌萤之力，而这也并不是真灵圣三种灵力，因为其三并不能在慝气幻境中施展。
这是什么力量？
湛晞偏首去看涅不缁，他一动不动，睁目望进黑雾里，眉眼间拧着抹……
怒意？
似乎也不是……
那是什么情绪？
好像在生气，却不是生任何人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管他的。
“你为何能于此施用灵力？这是什么力量？”
像木头一样沉立着的人，终于有所松动，他眨了眨睫羽，垂下眼眸，握紧她的手。
“你的。”
……什么？
这人又开始疯言疯语了？
“不说算了。”
湛晞抽了抽手，本不抱多大希望，没想到轻轻一抽，就从他手中抽出了手。
涅不缁的手静垂身侧，并未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抽回了手。
他默视着她，眼中情思沉静，不再留有先前复杂的情绪，只静视着她，直直望进她的眼。
不是……
这人不仅是疯子，还是个傻子吗？
自从他们相遇后，他就一直盯着她，只要有她在，他的眼睛就没移开过。
虽无被探查或是打量的不适，但是，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毫无目的，只是单纯地盯着，纯粹想注视而已。
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点诡异的好吧！
算了。
湛晞迈步就走。
花风仍未散，旋绕着她，伴着她前行，所到之处，黑雾尽散，只余沁鼻的花香，满目的花雪。
哗——！
一面水镜骤然崛地而起，挡住了她的去路，漫天的花雪霎时消散，微凉的水气淹没了花香。
水镜中，一片虚白，空无一物。
唰——
一股力量倏地攫住了她，她立时一僵，意识顿失，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
一只手自后方伸来，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可是迟了。
她的指尖已然点在了水镜之上。
一圈涟漪自她指尖荡开，俄而，整面水镜开始翻涌。
哗——
一阵波涛扑打而过，水镜之上覆着的罩纱退却，幻作了一面镜子，所映之景皆是此间景象。
黑雾漫漫，她和涅不辎正并肩立着。
在对上镜中她自己的那双眼时，那股力量倏然收回，她恢复了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了手，涅不辎还未松手，他正紧紧盯视着镜中的他自己。
湛晞也跟着看向镜中的自己，方一偏头，突然间——
一股力量将她拉入了镜中，握着她的手在入镜的一霎，脱落了。
未及她反应，一只手便梏住了她的腰，有人紧紧抱住了她。
满目的黑。
“阿妘……”
透骨的寒气侵入她的身子，一只冷如冰的手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摩挲着。
“你一点儿也不听话，我不是说了吗——”
慝灵的手转而抚上了她的脸，像护着珍宝般轻轻捧着。
“你就是我的阿妘，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湛晞全然没有理会他，转头去看身后。
一片黑。
涅不辎呢？
“真让人伤心啊……”
视线忽黑。
慝灵伸手覆住了她的双眼。
“阿妘看都不看我一眼，竟只顾着找他。
“他是谁？”
遮住她眼的手移开了，一张诡艳的面容映入眼帘。
敛洵真的长相本棱角分明，一眼看去也带着几分锋利，不过是他常常含笑看人，眉眼柔和了几分，教人生出几丝温和的错觉，隐隐觉着温润极了。
而此时，他的眉眼间无一丝笑颜，沉沉地看着她，满是探查和困惑，若瑞凤的双眸生了几丝凛冽。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
那抹永远衍着的笑，真的很假。
但他不过是个慝灵而已。
“阿妘，告诉我，他是谁？”
他的一只手牢牢圈住她的腰，将她环在怀里，没有丝毫可挣扎的余地，另一只手抚向她的耳后，扣住了她的后脑。
他俯下了身，抵着她微微向后弯了弯腰。
“阿妘？他是谁？”
湛晞盯进他的双眼，眼神毫无温度。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湛晞，你听不懂吗？”
噗嗤——！
她双手握着刀，捅进他的胸膛，像捣碎什么柔软的东西般狠命搅弄着。
他的神容平静依旧，没有丝毫痛苦的迹象，箍住她的手依然未松。
“湛晞？”
他倾了倾身，将她的身子又压弯了几分，鲜血自刀刃流下，爬向她握刀的手。
血很冷。
“那是谁？你不就是我的阿妘吗？”
“真是对牛弹琴。”
湛晞加深了力度，将刀狠狠捅进他的胸膛。
他凝睇着她，全然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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