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宫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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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只有皇子才有单独的老师,而公主们都是聚在一个学堂学习。

承平公主因为皇贵妃的嘱托,带着蒋世欢俩姐妹一起来到学堂。她们来时,学堂里已经有三位公主了。承平本想给她们两个介绍一下,可蒋世欢拉着蒋若玉行了个礼,就找个偏处坐下了。

余下的承平有些尴尬,便装作无事的样子,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多久,一个女先生走进来,她严肃的好像整张脸上都插着刀片,谁没认真,便扔一片过来。起初蒋世欢还能听进去一两个字,可见她越说越离谱,便玩自己的去了。

先生自然注意到这位新来的没守规矩,直接将戒尺打在蒋世欢桌上,问道:“这位是蒋小姐吧!小姐心不在此,怕是在外面学完了吧!”

“学什么学!”蒋世欢站起来,脸上堆着笑意,嘴上却不饶人,“谁爱学谁学!反正我不学!”

“岂有此理!目无师长!该打!”

眼看戒尺就要落下,她竟举手一把接住。先生想抽回来,可戒尺纹丝不动。

蒋世欢问道:“这么久,还不知先生姓名呢!”

先生见抽不回戒尺,便加了全身的力气,可没想到这时蒋世欢手一松,她直接摔了下去。

旁边的蒋若玉见了这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先生连忙站稳,又往外撤去,气急败坏道:“你这没教养的野丫头!”

旁边一个小公主好心提醒:“你完了!她要去找太傅了!”

果然,许久后,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盯了蒋世欢一眼,沉声道:“蒋三小姐?”

“你认识我?”蒋世欢敷衍了句。

女先生见她这样子,怒气又冒上来,抬手指着蒋世欢,气急道:“目无师长!”

许太傅并没有女先生那般怒气,只是看向蒋世欢,平淡道:“蒋三小姐可有想说的?”

然而一直放肆的蒋世欢此刻居然装委屈了,她低眉细声道:“先生问我可是学完了,我说我不学。”

“为何不学?”许太傅问。

“我爹常说,女子莫要多学,多学便多思,多思便生事!古往今来,哪个有学问的女子是善终了的。可见女子只需识字,莫要多读书,免得坏了思想。”

蒋世欢的委屈中带着一丝狡黠,还特意看着那位女先生道:“先生不听我解释,便要打我。这也是书读多了的后患!”

“何以见得?”许太傅又问。

蒋世欢换了个脸色,再不见一点委屈,甚是坦然道:“陛下为天,那公主们便是天女,尊师重道,殿下们是做到了的。可先生是一介百姓,其地位该在殿下之下。殿下们尊她为师,她又是否敬殿下们为殿下?我看不然!先生可以打学生,可百姓不能打公主殿下。殿下认了罚,先生却没认罪。这就是书读多了的后果,自认为高于殿下们!”

最后几个字,她还咬得特别重。

闻言,女先生神色一慌,赶紧跪下解释道:“许太傅!你莫听她胡言!”

谁知许太傅摸着胡须点点头,叹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不愧是蒋公的女儿!木先生你跟我出来一下。各位殿下,蒋小姐,还请你们自行温习!”

事情终了,蒋若玉连忙拍手,崇拜道:“欢姐姐!你说得太好了!连太傅都说不出话来了!”

蒋世欢把头一扬,得意道:“哼!也不看看我是谁!”

而门外。许太傅看着远处问道:“木先生,你家相公在何处做事?”

木先生答:“我家相公是户部的一个小官,不值一提。”

“那你可知道户部尚书童大人是蒋公门下学生?”许太傅转头看着她,继续说道,“蒋公素来爱女,若是有一天那蒋小姐对蒋公说了些什么。莫说你相公,只怕你全家的官运都到头了!”

木先生又是一惊,连忙跪下恳求道:“还请太傅指点!”

许太傅转了回去,继续看着前面的院子,缓缓道:“这蒋家的小姐不比公主,公主金枝玉叶,我等一辈子都碰不到。而那蒋家,若要进朝为官,少不得从他家门前过,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

“多谢许太傅指点!今日大恩,来日定亲自登门拜谢!”木先生重重磕了一个头。

待她重新进门后,不仅不理会蒋世欢俩姐妹上课分心,还对她们和颜悦色,温言细语。另其他四位公主顿生钦羡之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一边装模作样念书,一边悄悄看她们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课仿佛许太傅都打点过了一般,那些先生们都对两姐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特别是那教插花的嬷嬷,蒋世欢她们还对府上那位心有余悸,可没想到这位,温柔得像花儿一样。

“爹才是!”蒋世欢一边剪着花儿,一边抱怨道,“净给我们找些厉害的人!”

蒋若玉以前就学不明白这些,现在也乱插一通,反正没人来打自己,同时回答道:“这不好吗?以前在府里还要挨打呢!”

下午散学后,各位公主便把今日在学堂上的事传了出去。高皇贵妃听了冷笑道:“这三小姐嘴皮子倒是厉害!”

而皇帝那边听说后,问三皇子:“稷儿,你有何可说的?”

三皇子躬身行礼答道:“启禀父皇,那蒋家三小姐,天资聪颖,伶牙俐齿,实属妙人也!”

皇帝转而又问太子:“太子,你怎么说?”

太子恭敬道:“儿臣与三弟想得一样!”

听到这答案,皇帝面上便有了几分嫌弃,干脆转过去对三皇子道:“稷儿不妨猜猜许太傅?”

三皇子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父皇问题的答案,便回道:“父皇,那许太傅不是赞赏蒋三小姐聪慧吗?”

“稷儿,你太年轻了!”皇帝叹了一声,又道,“你真当那许太傅不知该如何回蒋三小姐吗?”

“还请父皇明示!”三皇子想了一通还是没想明白。

……

晚上,许太傅刚到家,便听下人来汇报:“老爷,蒋府的公子来了!”

“哦?”

他瞬间紧张起来,连忙进去招待:“哎呀!蒋公子!让你久等了!”

蒋藏锋起身回礼:“无妨!只是家父实在挂念两位妹妹,在下才早早来候着了!”

许太傅赶紧把今日之事又给蒋藏锋说了一遍,末了还保证道:“请蒋公子让蒋公放心!那宫里的先生嬷嬷们定不会为难两位小姐!”

“如此一来,蒋某代父亲谢过许太傅了!”蒋藏锋又起身一拜。

许太傅连忙扶住蒋藏锋,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才该谢谢蒋公!若不是蒋公出面说几句话,他怕不是还在哪儿抄书呢!”

回到蒋府,蒋藏锋把事情转达给了蒋父,可蒋父听完,并未说什么。他只是来到剑架前,抽出一把剑仔细擦拭,许久后才缓缓道:“你小时候,最听话。我让你读书,你便一天到晚都捧着书。哪位先生都要夸你聪颖勤奋,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

“是藏锋没用,辜负了爹的栽培!”蒋藏锋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即跪地请罪。

但蒋父并不是要说儿子的错处,待把剑收入剑鞘后,他径直来到蒋藏锋面前,继续道:“有一次,我看你盯着家中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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